这个禁药的配方应该是荣府过世的老爷子手里,显然,他过世的时候没有将药方传下来,或者传下来的过程中遗失了,也就是说,荣府现在是没有这个禁药的真正配方。
至少一直都没有表露出来。
他们没有真正的药方,所以这几年来卖的都是假药,也不能完全是假药,可能有那麽一点儿作用,但与二十年前的没有一点儿可比性,也就只能骗骗不懂的人。
袁缘手上的一定是真的,他们亲眼见过效果,制造蛇疫的凶手的手上的也一定是真的,他们的藕贝女是怎麽来的,这个问题的答案他们似乎越来越接近了。
□□府不是名门望族吗,为什麽要再沾这个东西呢?
当时蔡画也没有想明白,还问了辛渊。
其实很简单,因为荣府这几年一直处于入不敷出的状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荣府知道他们的情况,可看那寿宴就知道,他们丝毫没有开源节流的意识。
荣文睿比荣文斌沉得住气。
“辛督主,凡事都要讲究证据。”
辛渊勾了唇。
他将荣文睿院子里养的东西,以及屈从光的证词一一命人拿了上来。
辛渊道:“老太太的死是被借刀杀人了,杀害老太太的真正凶手另说,不过,可以确信的是,你们手上都有孩子的命。”
啊!
真的太可恶了。
蔡画义愤填膺地宣布:“这两个禽兽不如的东西!”
证据确凿,荣文斌一直让屈从光为他提供婴孩,他给屈从光禁药。
荣文睿是知道的,老太太只将药方告诉了荣文斌。
正逢他假儿子的丑事被抖出来,老太太对他有了意见,他想只要趁老太太寿宴前将真正的药做出来,作为寿礼献给老太太,那这荣府里就再也没有荣文斌什麽事了。
荣文睿叹道:“可惜啊,只差一步,只差一步。”
两兄弟都认了命,灰头土脸的坐下,再也掀不起一点儿风浪。
辛渊又差人去荣家仔仔细细的搜查了一遍,在荣文睿的密室里,下面还有个隐藏的地窖,找到了一具婴儿的尸骨。
这件事牵扯到知府命官和当地的大家族,事情弄明白後,辛渊立即加急给皇帝书信。
这把皇上气的够呛,也是加急回来书信。
大概就是全杀了,立即杀了,有多快的速度就用多快的速度杀。
其实还有一些问题没有弄明白,不过他们怎麽被人算计的都不清楚,其他的就更别说了。
辛渊不指望他们知道什麽有价值的东西。
既然皇帝要杀,那就杀吧。
他一刻没耽搁,收到信的第二日就安排行刑。
屈从光和荣府涉事一干人等全都押送去刑场。
囚车被围得水泄不通,通向刑场的街道上全是人。
大家都“慕名”来瞅瞅这个偷孩子的知府。
屈从光在当知府的这些年里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情,在百姓的眼里,算是一个兢兢业业,为民造福的好官,谁想到好官背地里还有这样的一面。
前面是屈从光,後面是荣家兄弟,一时间出了这麽大的两件事,百姓指指点点的,不知道先去给哪一个扔烂菜叶子。
屈从光冲天空笑了笑,一脸解脱的样子。
六年了,被他想长生的爹就这麽一路裹挟着,连停下来的机会都没有。
每夜睡觉时,他的床边有数不清的婴儿在他旁边啼哭。
他就知道会有这麽一天。
“啪——”一个鸡蛋砸在屈从光的脸上。
孟妇人紧紧跟着囚车,喊得哭天抢地:“烂心肝的东西,你投胎後给我儿子当牛做马去吧!”
“笑个屁!”蔡画跟道,“别看天上,你死了是会下地狱的!”
死一百次,一千次,一万次,都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