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桌上不都是素食的话。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麽,了慈方丈将一些菜挪到了虞七的前面,还起身给虞七盛汤。
蔡画揉揉自己的眼睛,活见鬼了,了慈方丈是挺慈祥的,不过这种慈祥的礼遇她到现在都没有享受过。
蔡画对辛渊说道:“了慈方丈不会是想还俗了。”
说完她一惊,知道自己嘴巴没过脑子说错话了,她立马换了个话题:“督主,以後我成婚的时候,我要单独坐一桌。”
蔡画又捂住了嘴,眼一闭,放弃挣扎,她真的是偏要去提那壶最不开的。
辛渊夹了只烤鸡腿放在蔡画碗里:“好,专门给你做一桌,全做你爱的,一桌不够就两桌。”
蔡画道:“这样不好吧,要撑死我吗,大喜的日子不能变成我的忌日吧。”
辛渊敲了下她的额头:“以後不许再说这样的话。”
蔡画咽下嘴里的肉,筷子都要把碗戳出一个洞了:“那你不许再说这样的话,会叫人误会的。”
“为什麽要误会呢?”辛渊收敛了下语气,神色里带着几分认真,“就不能是真的吗?”
“啪!”
蔡画用劲儿把碗戳倒了。
幸好碗里没有汤,宾客衆多,一时没有仆人关注到这里,她只能手忙脚乱地自己收拾,越忙越乱,还是辛渊将那裂开的碗放在他的跟前,然後把自己的碗给她。
“我吃好了,你将就用一下吧。”
蔡画:“……”
明明可以拿一个新碗的,她可以等的。
人家好意都送到手里来了,还给她换了一个新的烤鸡腿。
望着满桌子的菜。
她要去吃素!
虞七那桌就是最好的。
“蔡姑娘!”谢宣端着酒杯到蔡画跟前,“我视你为我的知己,没想到你还是我的幸运神仙!”
蔡画忙端了杯子起来:“能被谢公子称为知己是我的荣幸。”後面那句她不懂什麽意思,就没接。
两人也没在意,谢宣跟蔡画碰了杯子一饮而尽。
蔡画呷了口酒,没味道,再呷了口,还是没味道,真奇怪。
她这个酒杯是辛渊一早准备好的,他怎麽会让她在这个情况下喝酒。
谢宣顺手要拍下蔡画的肩膀,却被一个酒杯挡开。
辛渊道:“恭喜!”
谢宣满了酒笑道:“多谢辛大人。”
敬完酒他到下一桌去了。
拜堂是下午完成的,吃过饭就到了黄昏时分。
大家转移到了一个空旷的院子,院子中间燃烧着一堆篝火。
已经有人开始跳舞。
这是当地婚礼的习俗,成婚之日男性青年以篝火为中心围成一个圈,肩搭着肩,做着特定的动作跳舞,唱着一些外地人听不懂的调子。
女子则在一旁观看,若是看到跳舞跳得好的丶心仪的只需要向该男子伸手,两人就可以共度这一天接下来的时光。如果双方觉得合适,男子的父母便会上门提亲。
双方见过面丶合眼缘,所以因篝火舞而结缘成的夫妻会很幸福的比较多。
婚礼这天是许多少男少女所期待的。
蔡画听说後道:“真有意思,一对新人的祝福会以这样的方式的传承……哎,你们看那个,那个跳得最好!”
蔡画惊讶地眨了眼睛,看了看身旁,方才还在身边的人此时竟然在那个圈里。
好诡异。
蔡画拍了下虞七的肩膀,虞七道:“我看到了。”
好诡异。
一片兴高采烈的笑脸中,那个板着脸,肢体僵硬丶摆动起来左右不分的人在人群中尤其明显。
蔡画从前以为辛渊身上是没有缺点的。
现在看来那只是还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