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贴着辛渊的唇道:“好难受,好难受……好热……”
辛渊依旧抱蔡画坐回床上,蔡画又贴上了他的唇,呜呜地哭着。
他听不得蔡画的一点儿哭。
他的腰带早被蔡画扯开,衣衫半褪,两只手在身上游走,试图找到一点儿冰凉的地方,整个人往他身上贴,下面不停的蹭他。
辛渊叹了口气,他浑身上下哪里还有凉的地方。
蔡画不懂男女之事,最後也只能做到这样了。大有饮鸩止渴的味道。
蔡画不知道,他就是那个“鸩”。
他时不时的错开嘴里包半口水,让蔡画一直都能喝到。
他双手环到她身後,拎着壶,仔仔细细地洗了几遍手指。
他用帕子擦净了,抚着蔡画的脸,让她微微退开来:“我是谁?”
“……干爹。”
辛渊平时就向下的嘴角现在压得更下去了。
蔡画说完又要亲上去,辛渊不让。
他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你是……”迷蒙的杏眼半睁着,“你是督主……”
“督主是谁?”辛渊发了神经般,偏要问到底。
蔡画又是难受,又是羞赧的,握着拳头敲了下他:“……辛……渊。”
这拳头软绵绵落到身上,像锤在他心上一般。
辛渊抿了点水,凑到她唇边,任她上来。
他并着两指,轻轻探了进去。
蔡画蹙着眉难耐地想要退开,辛渊按着她的尾椎骨,道:“小花乖,一会儿就好了。”
蔡画嗯嗯啊啊的声音全都进了辛渊唇里。
她听见辛渊好像叹了口气:“就是让你出去买了一坛酒。”
蔡画此刻脑中海浪翻滚,一浪一浪地冲上堤岸,言语上回应不了他任何。
“你不是辛渊。”
蔡画在归云寺对小白说的这句话忽然出现在眼前。
那日她围着小白走了两圈,踮起脚尖左右来回的看,仔仔细细的观察那张脸。
她当然不能从脸上看出什麽。
他不知她为何会说出这句话,他确定他和小白没有在她面前提起他们一个身体内有两个人。
当时小白整个人都绷起来了了,
辛渊後来知道了,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跟她说实话。
接着蔡画哈哈一笑,道:“我逗你玩呢,督主!”
小白缓缓松了一口气。
辛渊现在也不知道蔡画为什麽会这麽问,他们是露出来了什麽破绽,还是她察觉到了什麽。
蔡画喉间溢出一声呻吟,将辛渊拉回来。
一炷香後,蔡画脱力般的趴在了辛渊的肩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闭着眼睛,呼吸均匀。
蔡画从辛渊身上下来时,後背如浇了一场大雨般湿透。
辛渊让堂倌打了热水,叫了个婢女,给蔡画简单清洗。
他倒是想亲自帮她来,可这“春药”的滋味真不好受。
蔡画觉得这一觉简直可以跻身她最满意的十大睡觉之夜中,吃饱喝足丶小酒一杯,还有从未体验到的冲上云霄的感觉。
杨柳上的麻雀叽叽喳喳地叫醒了清晨,过桥江上渔夫撑船而过,滑动着哗哗的流水。
蔡画昨晚闹到半夜才睡,她被辛渊搂在怀里,盖着一床被子,她的被子还在肩上,辛渊的那部分已被她踢到了腰间。
她扬头,辛渊还没醒。
她不知道辛渊在她熟睡後才躺下的。
冷冽的下颌此时很放松,蔡画鼻尖萦绕着辛渊身上淡淡的龙鳞香的味道,倏地,她面色陡然一红,颤抖着嘴唇想说什麽,身体已快一步擡腿丶发力丶前踢——
“咚”地结结实实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