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有点喜欢我?
在午门撑伞等候的周子墨和沉鱼一直惴惴不安,已将所有可能的结果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直到看见沈淮序和孟承允缓缓而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险些腿软倒地。周子墨和沉鱼迎上前去,听孟承允热泪盈眶丶满含感激地讲述面圣时发生的事後,二人亦是眼含热泪。虽不知最後的审判如何,但见沈淮序一脸淡然,可想而知命是保住了。“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周子墨安慰道。孟承允边拭泪边点头,“陛下说可以见清和,带我去看看她吧。”周子墨喊来马车,衆人到孟宅时,在官差那里得知孟辞半个时辰前出门了。沈淮序猜测她去找韩却忧的下落,但不好明说,便让沉鱼先带孟承允休息,又让周子墨先行回府。沈淮序离开孟宅时,见刚告辞不久的周子墨在外头等待,二人相视,周子墨上前拱手道:“大人,我驾车送您回府。”“不必麻烦,我走回去即可。”沈淮序好声拒绝,“令尊此刻说不定已经知道你回京的消息,你还是快些回去解释吧。”周子墨笑不达眼底地道:“孟清和家周围有官差,大人应该知道她去了何处,大人想自己去找她?”沈淮序平静道:“她在哪里与我有何关系,我去找她作甚?”周子墨耸了耸肩,没有半分畏惧权势的意思,直言:“大人能送孟叔回来,难不成全然出于热心?下官想请大人赐教,陛下对清和是什麽态度?”其实周子墨也是後知後觉,认为孟辞和沈淮序回京数日,三法司就算没有明确的定论,皇上也会有他的论断。周子墨觉得自己今日的行径是有些冲动了,好在通过沈淮序不避嫌的态度,可见孟辞不会有事。周子墨本在庆幸,但转念一想,却咂摸出了沈淮序对孟辞不一样的态度。从前周子墨认为沈淮序是断袖时就觉得他对孟辞有浅显的“图谋不轨”,彼时他只当自己多想。可如今看来并非他想入非非,说不定沈淮序早就猜到了孟辞的真实身份,早生妄念。沈淮序此刻也感觉到了周子墨的揣测,但依旧波澜不惊,倒打一耙道:“陛下在三日前就传了手谕,赦免孟清和死罪,但要流孟承允三千里,还未派人传旨,周御史就把…
在午门撑伞等候的周子墨和沉鱼一直惴惴不安,已将所有可能的结果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直到看见沈淮序和孟承允缓缓而来,才长长地松了口气,险些腿软倒地。
周子墨和沉鱼迎上前去,听孟承允热泪盈眶丶满含感激地讲述面圣时发生的事後,二人亦是眼含热泪。
虽不知最後的审判如何,但见沈淮序一脸淡然,可想而知命是保住了。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周子墨安慰道。
孟承允边拭泪边点头,“陛下说可以见清和,带我去看看她吧。”
周子墨喊来马车,衆人到孟宅时,在官差那里得知孟辞半个时辰前出门了。沈淮序猜测她去找韩却忧的下落,但不好明说,便让沉鱼先带孟承允休息,又让周子墨先行回府。
沈淮序离开孟宅时,见刚告辞不久的周子墨在外头等待,二人相视,周子墨上前拱手道:“大人,我驾车送您回府。”
“不必麻烦,我走回去即可。”沈淮序好声拒绝,“令尊此刻说不定已经知道你回京的消息,你还是快些回去解释吧。”
周子墨笑不达眼底地道:“孟清和家周围有官差,大人应该知道她去了何处,大人想自己去找她?”
沈淮序平静道:“她在哪里与我有何关系,我去找她作甚?”
周子墨耸了耸肩,没有半分畏惧权势的意思,直言:“大人能送孟叔回来,难不成全然出于热心?下官想请大人赐教,陛下对清和是什麽态度?”
其实周子墨也是後知後觉,认为孟辞和沈淮序回京数日,三法司就算没有明确的定论,皇上也会有他的论断。周子墨觉得自己今日的行径是有些冲动了,好在通过沈淮序不避嫌的态度,可见孟辞不会有事。
周子墨本在庆幸,但转念一想,却咂摸出了沈淮序对孟辞不一样的态度。从前周子墨认为沈淮序是断袖时就觉得他对孟辞有浅显的“图谋不轨”,彼时他只当自己多想。可如今看来并非他想入非非,说不定沈淮序早就猜到了孟辞的真实身份,早生妄念。
沈淮序此刻也感觉到了周子墨的揣测,但依旧波澜不惊,倒打一耙道:“陛下在三日前就传了手谕,赦免孟清和死罪,但要流孟承允三千里,还未派人传旨,周御史就把人带到京城了。”
周子墨心一沉,但没上沈淮序的当,只道:“孟家有丹书铁券,相信陛下会重新考量对孟叔的审判。”
沈淮序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掠过周子墨时笑道:“周御史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否则令尊就要来找你了。”语毕撑伞离去。
周子墨暗道可恶,沈淮序这麽说,可能已经派人给他爹报过信了。他跺了跺脚,打算先回家一趟,否则老子发起火来他有得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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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辞来到云鼎楼,按照先前向嘉茴所说,告诉管事要见茴公子,然後于雅间中枯等半晌,最後管事讪讪地告知孟辞茴公子不在。
“那我过两日再来。”
孟辞本要走了,那管事又道:“公子就算日後再来也见不到茴公子了,听说他已经离开京城,远走他乡了。”
孟辞一时恍惚,本想走了,但听闻向嘉茴不会再回云鼎楼後,又点了一壶茶,准备在雅间坐会儿。
孟辞心想也对,向嘉茴自知暴露,怎还会轻易回京,以他的能力可以再寻出路。只是他若不在了,舅舅的审判又该如何是好?
在云鼎楼静坐的半个时辰,孟辞觉得是最近这段时日最让人放松的时光。
她喝了半碗茶,还是觉得食之无味,眼看离家的时辰差不多,于是起身往外。刚打开门,但见身着青衫的沈淮序刚好要伸手敲门。
“大人怎麽来了?”
沈淮序跨进雅间将门关上,又把孟承允携丹书铁券鸣冤一事告诉孟辞,让她不必忧心。
孟辞听罢眼含期待地问:“那陛下会免去舅舅吗?”
“以我对陛下的了解,会。”沈淮序点头,转而看穿孟辞似地道:“但陛下还会让你继续打探韩却忧的下落,或许在你找到他之前,陛下都不会明确表明会饶过你舅舅。况且朝中有人对你女扮男装一事极其不满,时日拖长了,于你跟孟家都不利。”
孟辞的期待落了空,本以为皇上饶过舅舅,那她就不必再找向嘉茴。
“我找不到他。”孟辞直言,眼中尽是失落,“他既知身份败露,又怎会主动现身。”
“玄鹰卫的人也在找他。”沈淮序安抚地拍了拍孟辞的肩,“我倒是还有一个办法。”
孟辞擡眼看他,“什麽办法?”
“让长公主找。”
孟辞目光微错,心虚似地挪开眼,转身背对沈淮序,轻叹一声後敞开心扉道:“实话告诉大人,其实我也想过,但有那麽一瞬间,我会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若向嘉茴不是韩家後人,孟辞说不定还能轻易说服自己,就像之前她送信给长公主“借刀杀人”那次一样。
沈淮序静默一瞬,走到孟辞身侧,目光落在她带着愁思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