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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4(第1页)

第七章(4)

从古玩街出来後,祝鸿文一路低着头,心思重重。街面的水潭泥坑,他全然不顾。车夫的叫骂,身後的呼唤,他亦充耳不闻。直到一只大手猛地将他拉至檐下,他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蓦然擡首,却见一辆漆黑的官马车已从旁疾驰而去,车轮激起的泥水溅了他一身。“想什麽这麽出神?连命都要丢了。”大手的主人张士诚语带责备。祝鸿文这才发觉自己差点死在了车轮下,张士诚竟又救了自己一回,他连连拱手,真心道谢:“多谢张兄,我这条命,真是欠你越来越多,结草衔环,此生难报。”“等一会你怕是要对我更感激涕零了。”张士诚招一招手,不远处牵着马车的长随便从车舆里取出一油纸包,冒雨小跑过来恭敬递到祝鸿文面前。祝鸿文看了看这油纸包,又望向张士诚,“这是?”“糖干炉,我娘寄给我的,你也是山西人,便想着分一包与你。”祝鸿文望向那油纸包,一副不知该接还是不接的模样,可言词之间皆是惊喜,“张兄,这…我还真是…”“真是什麽?”张士诚笑道,“收了吧,一点零嘴聊以思乡,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祝鸿文接过那油纸包,又一深鞠:“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就在二人闲聊档口,雨已渐渐小了。张士诚的长随也把车驾牵得近了,停在一旁。张士诚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又问道:“如今铜币走私一案结束,祝兄你往後如何打算?”祝鸿文刚才收了儿时零嘴,其实便想起了素娥。此时实欲分享心底的喜悦,“公事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差便是。至于这私事,今日我倒是有些好运。”“哦?”张士诚尾调上扬。“小弟运气好,竟在此地遇见了故人。”祝鸿文郝然一笑,便三言两语将自己身世丶以及今晨遇见素娥之事据实已告。“那你确是运气好。”张士诚笑了,“你也近而立之年,一个人寡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回得尽早娶了,可不要再错过了。”“这八字也还没一撇,张兄莫取笑我了。”祝鸿文望着张士诚,“不知张兄可有婚育。”张士诚:“妻女俱在高阳老家照顾娘亲,我喊她们上来,可她们却嫌雄县地…

从古玩街出来後,祝鸿文一路低着头,心思重重。

街面的水潭泥坑,他全然不顾。车夫的叫骂,身後的呼唤,他亦充耳不闻。

直到一只大手猛地将他拉至檐下,他这才从沉思中惊醒,蓦然擡首,却见一辆漆黑的官马车已从旁疾驰而去,车轮激起的泥水溅了他一身。

“想什麽这麽出神?连命都要丢了。”大手的主人张士诚语带责备。

祝鸿文这才发觉自己差点死在了车轮下,张士诚竟又救了自己一回,他连连拱手,真心道谢:“多谢张兄,我这条命,真是欠你越来越多,结草衔环,此生难报。”

“等一会你怕是要对我更感激涕零了。”张士诚招一招手,不远处牵着马车的长随便从车舆里取出一油纸包,冒雨小跑过来恭敬递到祝鸿文面前。

祝鸿文看了看这油纸包,又望向张士诚,“这是?”

“糖干炉,我娘寄给我的,你也是山西人,便想着分一包与你。”

祝鸿文望向那油纸包,一副不知该接还是不接的模样,可言词之间皆是惊喜,“张兄,这…我还真是…”

“真是什麽?”张士诚笑道,“收了吧,一点零嘴聊以思乡,也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祝鸿文接过那油纸包,又一深鞠:“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在二人闲聊档口,雨已渐渐小了。张士诚的长随也把车驾牵得近了,停在一旁。

张士诚没有马上离去的意思,又问道:“如今铜币走私一案结束,祝兄你往後如何打算?”

祝鸿文刚才收了儿时零嘴,其实便想起了素娥。此时实欲分享心底的喜悦,“公事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差便是。至于这私事,今日我倒是有些好运。”

“哦?”张士诚尾调上扬。

“小弟运气好,竟在此地遇见了故人。”祝鸿文郝然一笑,便三言两语将自己身世丶以及今晨遇见素娥之事据实已告。

“那你确是运气好。”张士诚笑了,“你也近而立之年,一个人寡下去也不是办法,这回得尽早娶了,可不要再错过了。”

“这八字也还没一撇,张兄莫取笑我了。”祝鸿文望着张士诚,“不知张兄可有婚育。”

张士诚:“妻女俱在高阳老家照顾娘亲,我喊她们上来,可她们却嫌雄县地方大规矩多,总是拖。”

“那总是要一家团聚才好。”祝鸿文叹道,“等过些时日,我也要将娘亲接来。也不知她现在过得如何…”

二人俱挂念起远方的亲人,一时反倒无话。

雨渐渐停了。

“祝兄,改日再聊,我在金樽楼还另有约。”张士诚终于拱手做别,“今日匆忙,倒是不便送你回衙门了。”

思及自己也有要事待办,祝鸿文连连点头,“张兄客气了,你先忙,我不过走几步便到了。”

二人就此别过。

一盏茶时间不到,张士诚便到了金樽楼。

刚进金樽楼,立马便有眼熟的小二迎了上来。

“张大录。今儿个又累得您大驾光临,您稍候,小的这便去安排三楼雅间。”那小二恭敬道。

张士诚:“不必了,我今是来寻人的,你自行去忙。”

那小二恭敬退下。

张士诚与长随穿过宽绰的大厅,略过满堂的喧嚣,踏上木阶来到二楼雅间。他在其中一间门前停步,推门之际,对那长随轻声吩咐道:“在外守着。”

“是。”

房门小小开了,张士诚马上走进,那门又迅速地合上。只在一瞬间,门缝处闪过一个身形肥硕的玄色身影。

***

夜风阵阵,月色如霜。

城郊外的荒山脚下,祝鸿文又吭哧吭哧地挖起了土坑。陪在他身旁的,还是那装着尸体的雕花木箱。

白天一回衙门,祝鸿文便取出雕花木箱,腾空里物。等天稍稍暗了,将阿义打发到衙门外去办点杂事後,他便到院里把那尸体重新挖了出来。随後搬箱装车,驾车出城,可以说一路无阻。

说来也奇怪,这尸体放了这麽多天,还埋进过土里,看起来却没怎麽腐败,想是做了极厉害的防腐处理,那些王公贵胄下葬时的护尸之术,恐怕也不过如此。

算算第一次埋尸距今也才半月,却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情。祝鸿文心中感叹。要不是当时着急赶来雄州赴任,这档子事也不会到如今都还拖着他。

今夜,他不打算埋了便走。他非得把背後那装神弄鬼之人给钓出来不可。

到时,能查便查。查不了的,也要想办法让对方别再找上他来。

见挖得差不多了,祝鸿文直起腰身,长长舒了口气。他把手中锄头放在一旁,将那箱子推进坑里,又拿锄头将散土埋了回去,边埋边故意大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要是再跟来,我可就顾不上你能不能再投胎转世,一定把你给烧个干干净净。”

埋坑可比挖坑快,不多时,便起了一土包。事毕,祝鸿文拎起锄头上了衙门马车,也不做休整,驾着马车便头也不回地离了此地。

待已过了条弯道,早见不着那埋尸的山脚。祝鸿文勒停马车,将车架牵进路旁密林里,找了棵树随便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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