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太阳当顶,永济驿站。一想到那契丹人手上可能就沾着柳家村人的血,柳剑英在客房实在坐不住,拿了银枪,推门问向守卫,“赵指挥是在後院审讯?”这守卫是赵延祚的下属,来机速房不过三四年,对柳剑英并不熟悉。但见自家指挥对她如此恭敬,自然不敢怠慢,回道“是”。柳剑英眉头一挑,“去看看。”便径直向後院走去。柳剑英走在前,那守卫跟在後。二人一前一後穿过大堂来到後院。原本空荡冷清的後院,此时已围满了守卫,那些身着黑衣的守卫一见柳剑英,便有序让出一条直通柴房的通道。柴房的四周,反而无一守卫。进机速房第一课:耳不旁听。在这个大宋最机密的情报枢纽,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柳剑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此时的她已没了耐心,只站在柴房前朝里大声一喊,“赵指挥。”***那名契丹人早被五花大绑,正在地上挣扎翻滚,塞着布团的嘴巴在不停地发出呻吟,但每一次呻吟都像要耗尽全身气力。赵延祚站在一侧,收起手中瓷瓶,“我们宋人向来先礼後兵。刚才已给了你机会,可你偏给脸不要。我知道你不怕死,可生不如死的滋味,也不知你能忍到何时。”那契丹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已全是红斑,可他兀自忍受,一点招供的意思也无。"痒麽?”赵延祚居高临下,“这是我大宋给每位不速之客的见面礼。时间越久,疼痒愈甚,个中滋味,你慢慢体会。"说话当口,疼痒已入骨髓。只见那契丹人脸色红涨,脖颈青筋暴起,嘴里的呻吟也已变为呜咽。许是实在痛苦难熬,他蜷着身子向赵延祚爬去,挣扎许久才到赵延祚脚下。赵延祚看着脚边的契丹人,“若是愿意说,就点点头。”那契丹人连点了好几下。赵延祚使个眼神,便有守卫上前掐住契丹人双颊,取出他嘴里的布团子,朝里塞了一颗红色珠丸。那药果然有效。不过几个呼吸,契丹人疼痒缓解,脸色明显好转,已可勉强跪坐。“要是耍花招,我这儿毒药管够。”赵延祚紧盯契丹人,继续盘问道,“藏宝图在哪?说!”那契丹人闭着眼喘着气…
太阳当顶,永济驿站。
一想到那契丹人手上可能就沾着柳家村人的血,柳剑英在客房实在坐不住,拿了银枪,推门问向守卫,“赵指挥是在後院审讯?”
这守卫是赵延祚的下属,来机速房不过三四年,对柳剑英并不熟悉。但见自家指挥对她如此恭敬,自然不敢怠慢,回道“是”。
柳剑英眉头一挑,“去看看。”便径直向後院走去。
柳剑英走在前,那守卫跟在後。二人一前一後穿过大堂来到後院。
原本空荡冷清的後院,此时已围满了守卫,那些身着黑衣的守卫一见柳剑英,便有序让出一条直通柴房的通道。
柴房的四周,反而无一守卫。进机速房第一课:耳不旁听。在这个大宋最机密的情报枢纽,有些时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
柳剑英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此时的她已没了耐心,只站在柴房前朝里大声一喊,“赵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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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契丹人早被五花大绑,正在地上挣扎翻滚,塞着布团的嘴巴在不停地发出呻吟,但每一次呻吟都像要耗尽全身气力。
赵延祚站在一侧,收起手中瓷瓶,“我们宋人向来先礼後兵。刚才已给了你机会,可你偏给脸不要。我知道你不怕死,可生不如死的滋味,也不知你能忍到何时。”
那契丹人裸露在外的皮肤已全是红斑,可他兀自忍受,一点招供的意思也无。
"痒麽?”赵延祚居高临下,“这是我大宋给每位不速之客的见面礼。时间越久,疼痒愈甚,个中滋味,你慢慢体会。"
说话当口,疼痒已入骨髓。只见那契丹人脸色红涨,脖颈青筋暴起,嘴里的呻吟也已变为呜咽。
许是实在痛苦难熬,他蜷着身子向赵延祚爬去,挣扎许久才到赵延祚脚下。
赵延祚看着脚边的契丹人,“若是愿意说,就点点头。”
那契丹人连点了好几下。
赵延祚使个眼神,便有守卫上前掐住契丹人双颊,取出他嘴里的布团子,朝里塞了一颗红色珠丸。
那药果然有效。不过几个呼吸,契丹人疼痒缓解,脸色明显好转,已可勉强跪坐。
“要是耍花招,我这儿毒药管够。”赵延祚紧盯契丹人,继续盘问道,“藏宝图在哪?说!”
那契丹人闭着眼喘着气,竟操了一口流利的汉语,“我要喝水。”
赵延祚眉头一皱:“给他水。”
守卫取了水囊,捏住那契丹人双颊直往里灌,将人呛得直咳。
赵延祚面无表情:“还喝不喝?”
那契丹人咳了半天,终缓了下来,他擡眼盯着赵延祚:“我饿了。”
赵延祚眉头微蹙:“去厨房给他弄点儿。”
不多时,守卫取来一个馒头,直接往契丹人嘴里塞。
那契丹人却只向外吐,一点也不曾吃下,瞪眼道,“我不要馒头。我要吃肉。”
“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赵延祚上前一脚将人踢倒。
那契丹人反倒笑了起来,躺在地上一字一句道:“我要吃你老娘的肉。”
赵延祚怒极而起,从腰间抽出长刀刺进契丹人右臂。
那契丹人疼得又喊又叫,可不一会依旧开始大笑,“哈哈哈哈,藏宝图是我们大辽的!你们宋人别做梦了!”正说着话,他猛地起身,将头颈往刀刃上一扑,竟抹了自己脖子。
赵延祚脸色骤变,连忙将长刀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