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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凭空多出的行李箱(第1页)

12。凭空多出的行李箱

「这个世界没有真相,只有视角——尼采」-大兴汽业是家老牌国企,齐师傅在厂里勤勤恳恳干了快四十年。眼看到了退休的年纪,身体渐渐吃不消了,可那辆承包的出租车像副沉重的担子——刨去油钱和保养费,每个月还得固定给公司上缴四千块。另一边,王大痣一个月前因为醉酒闹事,刚在局子里蹲了七天出来,工作也丢了。他托老乡辗转找到齐师傅。一个跑不动夜班,一个急需过渡糊口。两人一拍即合:齐师傅只跑安稳的早班,夜班就丢给王大痣,盈亏自负。警方很快在出租屋里找到正喝着闷酒的王大痣,以配合调查的名义把他“请”回了警局。路上,王大痣把前半生的糟心事都想了个遍。等见到林翊那一刻,他“扑通”一下,双手铐着就哭嚎起来:“警官!我真没犯事儿啊!我顶多就是耍点小聪明,老家还有老娘等着我送终呢!不能再进去了啊!”“你知道什麽事儿?”林翊声音平稳。王大痣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计价器…动了手脚?”听到林翊说只是了解3月20日晚上他跑出租的情况,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椅子上,“害!”地长舒一口气。他的供述与齐师傅一致。两人约定,王大痣每月给齐师傅两千块,晚班的车算是齐师傅借给他跑“黑活”。林翊切入正题:“3月20号晚上,你记得多少?”王大痣挠着刺猬般的短发,一脸苦恼,“警官,我天天拉客,见的人海了去了…真有点…记不清了。”“那你点提示,暴雨,龙吴路口丶红色雨披。”林翊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没有说完王大痣就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脑里像是触发起了什麽关键字,“对!有个女人,我记得她…”“她怎麽了?”审讯桌像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林翊身体微微前倾,“还记得什麽?说下去。”“那天…”王大痣眯缝着眼,使劲儿往记忆深处掏,“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那天的大雨倾盆而下,电台里反复播送着黄色暴雨预警。王大痣开着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盘算着再接最後一单就收工回家。开到半道,“叮——”一声脆响,手机紧接着播…

「这个世界没有真相,只有视角——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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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兴汽业是家老牌国企,齐师傅在厂里勤勤恳恳干了快四十年。眼看到了退休的年纪,身体渐渐吃不消了,可那辆承包的出租车像副沉重的担子——刨去油钱和保养费,每个月还得固定给公司上缴四千块。

另一边,王大痣一个月前因为醉酒闹事,刚在局子里蹲了七天出来,工作也丢了。他托老乡辗转找到齐师傅。一个跑不动夜班,一个急需过渡糊口。

两人一拍即合:齐师傅只跑安稳的早班,夜班就丢给王大痣,盈亏自负。

警方很快在出租屋里找到正喝着闷酒的王大痣,以配合调查的名义把他“请”回了警局。路上,王大痣把前半生的糟心事都想了个遍。

等见到林翊那一刻,他“扑通”一下,双手铐着就哭嚎起来:“警官!我真没犯事儿啊!我顶多就是耍点小聪明,老家还有老娘等着我送终呢!不能再进去了啊!”

“你知道什麽事儿?”林翊声音平稳。

王大痣眼珠转了转,试探着,“计价器…动了手脚?”

听到林翊说只是了解3月20日晚上他跑出租的情况,他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回椅子上,“害!”地长舒一口气。

他的供述与齐师傅一致。两人约定,王大痣每月给齐师傅两千块,晚班的车算是齐师傅借给他跑“黑活”。

林翊切入正题:“3月20号晚上,你记得多少?”

王大痣挠着刺猬般的短发,一脸苦恼,“警官,我天天拉客,见的人海了去了…真有点…记不清了。”

“那你点提示,暴雨,龙吴路口丶红色雨披。”林翊一字一顿地说道。还没有说完王大痣就径直打断了他的话,脑里像是触发起了什麽关键字,“对!有个女人,我记得她…”

“她怎麽了?”审讯桌像一道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林翊身体微微前倾,“还记得什麽?说下去。”

“那天…”王大痣眯缝着眼,使劲儿往记忆深处掏,“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

那天的大雨倾盆而下,电台里反复播送着黄色暴雨预警。王大痣开着车,哼着不成调的小曲,盘算着再接最後一单就收工回家。

开到半道,“叮——”一声脆响,手机紧接着播报:“乘客距离您1公里,请在五分钟内到达。”随後,高德导航里林志玲甜腻的女声急促地响起:“您已偏航,请在前方掉头。”

“操!操!操!”王大痣破口大骂,狠狠捶了两下方向盘,指骨撞上喇叭,刺耳的鸣笛声连续响了好几秒。“这破玩意儿能不能别他妈自动接单!到底怎麽关啊!”

他一边开车,一边斜眼去够副驾上的手机,手指胡乱划拉几下,终于戳到屏幕底部。指尖悬在鲜红的“拒绝”键上,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响起:“拒绝订单可能导致您的服务分低于4。3,影响接单权限。”

“靠北!”

这接单软件的评价系统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王大痣脾气火爆,专跑晚上九点到凌晨四点的夜班。拉的不是醉醺醺的酒鬼,就是酒吧出来赶场子开房的男男女女。他五大三粗花臂纹身,眼神自带三分凶悍,往那儿一坐就像个“社会大哥”。

有时忘了说“带好随身物品”,一个差评;有时後视镜里无意扫了一眼,就被投诉“眼神骚扰”。

馀光扫过屏幕上新增的几条差评,他心里直骂娘:“都他妈一群傻逼!”

手指又往下滑了滑,界面赫然显示——评分4。1。再跌下去,怕是要被限单了。

王大痣盯着那数字,迟疑了几秒,终于缩回手指。一咬牙,他猛踩油门,在下个红绿灯路口粗暴地甩了个头。“操!老子跟你拼了!再用这傻逼软件我跟你姓!”

天空像被泼了墨,雨刮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摇摆,昏黄的路灯在厚重的水帘中晕开,根本照不清前路。一条漆黑的次干道上,只有他这辆车的两道远光灯,在雨夜倔强前行。

到达定位的小区门口时,电台的音乐节目正接近尾声,播放着当天的最後一首歌。

歌声止息,车也停稳。

王大痣熟稔地摸出个小巧的黑色玩意儿,迅速吸附在计价器侧面某个隐蔽接口上——这是他吃饭的“家夥”。

刚弄好,“哐哐”两声,车门被拉开了。

电台DJ的告别语刚落,一个穿着鲜红连体雨披的女人就出现在车门外。她手里拎着个硕大的28寸尼龙行李箱,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淌。她站在副驾门外,帽檐下的阴影里,一双眼睛空洞地直勾勾盯着王大痣。

王大痣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从後视镜里偷瞄了几眼这诡异的乘客,目光又扫过那个鼓鼓囊囊的行李箱。

“我当时就觉得这娘们儿邪门儿得很!”王大痣在审讯室里提高声调,“深更半夜,下着暴雨,一个女人,红雨披,大箱子,屁都不放一个,我还当是个哑巴!你们说,这像不像阴间上来索命的?”

车子啓动,驶入更深的雨夜。王大痣的视线又不自觉地飘向後视镜。这次却没上次好运——镜子里,那双空洞的眼睛正好也擡起来,不偏不倚,撞上了他的视线。

王大痣心头一紧,冷汗瞬间就下来了,赶忙收回目光,死死盯着前方,再不敢分神。

越往郊区开,路灯越来越稀疏,从几米一盏变成几十米才有一个微弱的光点。车厢里的气氛也越发沉闷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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