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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夜宴下（第2页）

潇潇盯着大老板，面露痛苦。大老板有不祥的预感，飞速躲开，还是被潇潇的呕吐物溅了一鞋。

包厢里忙碌起来。

服务员捂着鼻子清理现场，白秋平和赵泉不知为何吵起来，大老板一遍又一遍地擦鞋，潇潇瘫坐在椅子上旁观这一切，不时傻笑。

徐芷柠默默下楼买单，欧辛丽也跟了过去。

“徐老师，刚才我加你微信了，麻烦通过一下。”

“哦，不好意思屋里太吵，没注意。”

徐芷柠飞速通过欧辛丽的好友申请。

“今天我们买单吧，怪不好意思。”

欧辛丽跟徐芷柠抢着买单。

确实，如果不是潇潇突然闯入，这个时间他们本应用来敲定改编方向。

“别，我们是甲方，回去能报销。”

“那下次一定要让我们请。”

欧辛丽这话，让徐芷柠断定刚才的抢单纯属客气。

楼上传来两个男人激烈的争吵声，欧辛丽和徐芷柠同时警觉起来。

“一定是赵泉，喝点酒找不到北了……”欧辛丽急切地上楼，被大老板堵回来。

“没什麽事，女士先撤吧，我来处理。”

“赵泉我XXXX……”是白秋平的声音。

大老板再次赶她们走。

欧辛丽攥住徐芷柠的手，和她道别。

看来欧辛丽习惯攥别人的手表达感情。她这一攥，向徐芷柠传递了伤感丶遗憾丶希望能做朋友的复杂心情。

徐芷柠目送欧辛丽上车，继续体会手上残留的印痕。可能欧辛丽什麽都没向徐芷柠表达，她只是单纯手劲儿大，不抓着点什麽心里空虚。

潇潇摇摇晃晃地走出饭店，见到徐芷柠，给她递了根烟。

“我不抽，谢谢。”

“干这行不抽烟，真稀罕。”

潇潇狠吸一口，浑身颤抖。她这样子，说是“回魂”也不为过。徐芷柠站在一旁，脊背发凉。

“真是代孕吗？”潇潇没头没尾来了一句。

徐芷柠不再害怕，她还是刚才那个潇潇。

“瞎编的，逗你们玩。”

“编的啊？还想问你怎麽操作呢。”

“这事违法，我真是瞎编的，你可别干。”

“我想在三十岁前当妈妈，但不想自己生，也无所谓谁是孩子的父亲。”

这话，徐芷柠没法接，因为她根本不想生小孩。

“姐你快四十了吧，不想当一次妈妈吗？”

“我流过八个了。”

徐芷柠又开始胡诌，希望尽快结束这段愚蠢的谈话。“打到车了吗？帮你叫也行，公司能报销。”

“赵老师打了，他要跟邹总去续摊……你一起吗？”

徐芷柠摇摇头。“我有病，得回家睡觉。”

赵泉和大老板互相搀扶着出来，後面跟着满脸颓唐的白秋平。

车来了，三个男人一笑泯恩仇，互相道别。

大老板坐在副驾驶，潇潇和赵泉上了後座。徐芷柠一下子明白，欧辛丽的多疑到底来自何处。

白秋平独自转身，缓步走进秋夜中。徐芷柠识相地追上去，和白秋平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要不，咱俩也续个摊儿？”

这个建议，正中白秋平下怀。

“走吧，反正回去也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