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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第3页）
“不介意，徐老师说的应该是你们班的学生康文轩的事情吧。”从最近的走访和调查信息来看，班主任徐建始终不喜欢这个学生，甚至因为拉低了全班的摸底考试排名和康振林对他的羞辱，厌恶康文轩。
而陆致远着魔一样帮助康文轩的行为，在徐建的眼里就显得特别不喜。
“是。”徐建大方承认。
“有几天没见过他了。”
“他退学了。”“退学了？”江寒冰有些惊讶。
“对，他爸带他来办的手续。”徐建说起康家父子，眉头皱起。
“还挺突然的。”
“他命不好，摊上这麽个爹。”
江寒冰脑海闪过那个瘦弱少年的脸，说了一句“各有各的命”。
两个人没再说话，尴尬的沉默在屋内扩开。厨房的水壶发出“咻咻”声，徐冰关掉火，将一撮茉莉花茶放进玻璃杯，提起水壶倒了进去，烫开的茶叶散出茉莉清香。
徐冰将茶端到江寒冰面前。
“谢谢，你也是金桐的学生？”
“嗯。”
“高三？”
“高二。”
“比康文轩低一级。”
江寒冰说这句话是在试探徐冰的反应，跟他厮混的那个小子应该也是金桐的学生。之前那股溜子气被隐藏的很深，但江寒冰还是看到了徐冰眼里的闪躲和畏惧。
徐冰很害怕，他没想到警察会找上门，对康文轩的欺凌都被那两个警察看到眼里，他强忍着想要拔腿就跑的冲动。
“学习怎麽样？”江寒冰若无其事的问。
徐建接过话：“说起来还挺丢人的，小冰的成绩一塌糊涂。”
“不应该啊，徐老师你能做毕业班的班主任，肯定有过人之处，虎父无犬子嘛。”
“真的差，经常垫底。”徐建对自己这个儿子很是无奈，妻子因为直肠癌去世的早，只留下父子两人相依为命，结果将徐冰养成了唯唯诺诺的性格。
“看起来不像是差生，倒像是个学霸。”江寒冰盯着徐冰，眼神冰冷，语气充满讽刺。
徐冰心里害怕的发紧，却没有勇气看一眼江寒冰。
“虽说学习差了点，好在我这孩子性格好，倒也算是‘好学生’了。”徐建点了点头。
“是个好孩子。”
徐冰像是挨了一耳光，站在原地不敢直视。
“我先进去了。”徐冰瓮声瓮气的撂下一句话，钻进了自己的卧室。进了卧室後，耳朵悄悄贴在门上，想要听清客厅传来的谈话声。
“江队，不好意思，这孩子不懂事。”徐建赔笑道。
“没什麽。”江寒冰轻啜了一口茶，味道不错。
“那不打扰了。”他起身，徐建也随後跟上，一直说没帮上什麽忙之类的客气话。
江寒冰告别後，撑伞走在小区的道路上，时不时靠边躲开冒雨风驰而过的外卖骑手。
徐建是他调查的最後一个老师，按照关系亲近度，这是除了朋友身份加持之外，跟陆致远打交道最多的同事。在此之前，江寒冰已经走访了金桐认识陆致远的老师们，无论是短暂的问话还是道听途说，都没太多有用的信息。
江寒冰出了破旧的小区大门，擡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今天限号，他的车没法开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