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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为民除害(第1页)

01为民除害

张诗琪办公室的墙上挂着的“为民除害”四个书法大字,这是她刚当上刑侦队长那会儿,她九十多岁的爷爷托人给她写的。老人为此特意寄了一封挂号信送到张诗琪的办公室,信封上密密麻麻的贴了超过邮寄费用的邮票。这年头还能看到这种贴着邮票的挂号信,实在是不多见了。不过张诗琪倒觉得亲切,这封挂号信让她想起以前小时候,爷爷总带着她去邮局,用柜台的浆糊贴邮票,给人寄信。张诗琪本来没想把字挂在办公室墙上,她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谁会在办公室里挂“为民除害”啊?人家都是什麽”天道酬勤“丶“廉守正义”丶“为民服务”这些看上去正儿八经的四字词语,为民除害算怎麽回事?搞得自己是黑猫警长似得。虽然意思是这麽个意思,但这四个字挂墙上,就是哪里不太对头。这副书法作品被张诗琪搁置在抽屉里,但她还是打电话和爷爷表达了感谢,爷爷已经老的连话都听不太清了,时间的流逝让张诗琪感到无力和遗憾。她没想到那通电话是她最後一次和爷爷讲话,据说爷爷走的很平静,比平日里睡去还显得平静。那天之後,张诗琪把那副字带到装裱店,花钱让人装裱上框,挂在了办公室的墙上。也没什麽错,猫抓老鼠,她抓犯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况且这四个字,够直接,够野蛮,够豪横,正是她现在缺少的一些如同兽性般的精气神。如果能把这点儿精气神找回来,说不定眼下的这点压力不会如此轻易就将她压垮。身心灵的警报是离婚之後拉响的,由于常年高压的办案压力,张诗琪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稳定,家人一致认为她暂时还是不要和儿子接触为好,所以张诗琪连探视权都没有。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掉了块肉。她几乎用尽全部心力和莫名而来的失重感做对抗,原本她还期待有谁能在困顿迷雾中拉她一把,後来发现只有自己。无论内心的黑暗丶孤寂丶干涩有多麽无尽丶沉闷丶窒息……她都必须自己扛过来。扛过来就好了吧?张诗琪无数次这样问自己,只不过时间从不停止,终点也从没说会几时到来。并没有任何变好的迹象。每天上班,张…

张诗琪办公室的墙上挂着的“为民除害”四个书法大字,这是她刚当上刑侦队长那会儿,她九十多岁的爷爷托人给她写的。老人为此特意寄了一封挂号信送到张诗琪的办公室,信封上密密麻麻的贴了超过邮寄费用的邮票。

这年头还能看到这种贴着邮票的挂号信,实在是不多见了。不过张诗琪倒觉得亲切,这封挂号信让她想起以前小时候,爷爷总带着她去邮局,用柜台的浆糊贴邮票,给人寄信。

张诗琪本来没想把字挂在办公室墙上,她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谁会在办公室里挂“为民除害”啊?人家都是什麽”天道酬勤“丶“廉守正义”丶“为民服务”这些看上去正儿八经的四字词语,为民除害算怎麽回事?搞得自己是黑猫警长似得。虽然意思是这麽个意思,但这四个字挂墙上,就是哪里不太对头。

这副书法作品被张诗琪搁置在抽屉里,但她还是打电话和爷爷表达了感谢,爷爷已经老的连话都听不太清了,时间的流逝让张诗琪感到无力和遗憾。

她没想到那通电话是她最後一次和爷爷讲话,据说爷爷走的很平静,比平日里睡去还显得平静。那天之後,张诗琪把那副字带到装裱店,花钱让人装裱上框,挂在了办公室的墙上。

也没什麽错,猫抓老鼠,她抓犯人,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况且这四个字,够直接,够野蛮,够豪横,正是她现在缺少的一些如同兽性般的精气神。如果能把这点儿精气神找回来,说不定眼下的这点压力不会如此轻易就将她压垮。

身心灵的警报是离婚之後拉响的,由于常年高压的办案压力,张诗琪的精神状态也不是很稳定,家人一致认为她暂时还是不要和儿子接触为好,所以张诗琪连探视权都没有。

她觉得自己身上仿佛掉了块肉。

她几乎用尽全部心力和莫名而来的失重感做对抗,原本她还期待有谁能在困顿迷雾中拉她一把,後来发现只有自己。无论内心的黑暗丶孤寂丶干涩有多麽无尽丶沉闷丶窒息……她都必须自己扛过来。扛过来就好了吧?张诗琪无数次这样问自己,只不过时间从不停止,终点也从没说会几时到来。

并没有任何变好的迹象。

每天上班,张诗琪只能走侧门或者後门。

那个恨她的卖地瓜的女人常年在警局正门口摆摊,问她要失踪女儿下落,而张诗琪知道自己没法给出答案。

她不仅无力给出答案,还厚着脸皮从刑警升为了岩冈市公安局刑侦二队的大队长,每当她选择用沉默来应对卖烤地瓜女人的质问时,张诗琪都会收获对方情绪激动的一顿辱骂。

或许是自己的冷静激怒了对方。张诗琪也反思过这个问题,她不应该面无表情,她的内心明明五味杂陈,可为什麽不能向外表达一点自己的真实情感呢?这些年来,她尽力破了些案子,自然也有些案子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但从结果上来看,人民群衆是不允许这种未破获的悬案存在,这是张诗琪这类人员失职的表现。

可是,她是人。是人就会犯错。

任何不允许错误産生的地方,压力都是巨大的,这大概也给张诗琪造成情感袒露障碍的原因,情绪在她生活的世界里没有任何用处,只有解决问题,像个机器一样不断解决问题才是行之有效的。

张诗琪每天走进办公室的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满满一大杯水,她会一口气喝掉,她试图用吞咽这一动作将自己的焦虑压下去一点,而她每晚入睡之前也会吞下安抚情绪促进睡眠的艾司唑仑片。

这便是是她开啓一天和结束一天的方式。

即便如此,她的丈夫和孩子依然选择礼貌的远离她,父母不再与她通话,只是在家庭群里小心翼翼的发表言论。

仿佛她是一个会随时引爆的炸弹。

这天,她还没喝完水,手下顾安远便敲响了她办公室的门,张诗琪了解情况後,迅速和顾安远等人一同驱车赶往案发现场。路程时间大约为一个小时,案发现场在海边,几年前那块区域并不属于静林市,它属于单列市岩岗市的地域范畴,最近岩岗市刚刚被纳入静林市。

待一群人来到案发现场的码头时,掉入海里的车辆已经被人打捞起来。副驾上还有个男人,由于车子浸泡的时间过长,操作系统已经完全失灵,连车门都无法打开。男人卡死在安全带里,衆人费了好大劲才把他从车里拽出来。

人已经没了呼吸,法医推测从尸体表征推测,此人已经在海水里窒息死亡超过两个小时了。

同人一起打捞上来的是一辆老式的丰田皇冠轿车,吃满水的车正不断的往下落着雨帘般的水柱。现在很难在路上看到这种老式的手动挡车型了。

张诗琪围着打捞上来的车辆观察了一圈,转身问顾安远,“谁报的案?”

“死者的妻子。说是下车透口气的时候,车开始沿着堤坝斜坡下滑,导致车辆坠海。”

“她人呢?”张诗琪眯着眼睛问。

周围围观的群衆散去,有个女人孤零零的站在离人群几米之外的地方。她看到张诗琪的时候,故意把头低了下去,眼神是不安的无所适从。

张诗琪笃定的朝女人走去。

这个女人的身影单薄,破碎,好像海风一吹就能把她吹走。

当海风把女人飘落在额前的散发轻轻吹起的时候,张诗琪原本紧闭的嘴唇不自觉的张开了,海风从她的口中钻进胸腔。

她看清了女人的脸,一些过往也随之在她的脑海里翻涌起来。

这个女人她不是第一次见,准确来说,这是一位故人。

上一次见她也是在一起命案里。只不过那时候的她看起来富贵迷人眼,举手投足之间风情万种,把张诗琪当时的顶头上司骗得五迷三道,那件案子结束後,上司便辞去警位,告老还乡。

上司临走前什麽话都没说,只留下种种令人无从解答的端倪。

那时候的女人和现在眼前的这位,判若两人。

眼前的女人穿着普通,满身疲惫,素面朝天的脸全是晒斑和干纹,嘴唇干巴巴的起着皮。

张诗琪大概能猜出来她这几年大概经历了什麽,毕竟像她这种一路靠骗靠男人混吃混喝的女人,终有一日要败于自己当初不正当的起心动念。

但张诗琪并不讨厌她,以前不讨厌,现在依然讨厌不起来。不知道,说不上来,虽然看上去这个女人过着游走在各色男人之间的日子,但她的脸,她的眼神,却有股难以言说的倔强。

不仅不讨厌,甚至还有几分怜悯,像是希望她能接住好运,不走歧路,过上顺遂的下半生,

但现实看来,似乎还是落空了,神明并没有眷顾她。

张诗琪站在女人面前,试图看清女人低垂的脸。

“是你吧,赵清涵。我们见过的,你还记得我吧?”

赵清涵擡眼看着张诗琪,她的眼神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飘忽不定,试图拒绝回答。

“忘了?行吧。但现在你可能又需要跟我走一趟了,车里是你丈夫吧?他死了。”

张诗琪温柔的看着赵清涵,眼前的女人却对这个消息冷静的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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