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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跳楼坠楼（第2页）

人性的博弈，不过是让那些更不择手段，薄情寡义，心狠手辣之人胜出的游戏罢了。

“大体的事件逻辑都说得通，只是有一点很奇怪，到底是什麽事能让一个名列前茅的好学生，在短时间里成绩一落千丈呢？”顾安远紧锁着眉头发问，把张诗琪从自己的思绪中拉了出来。

张诗琪知道顾安远的意思。

“好学生的基础都是比较扎实的，所有教学内容也都在初二上半学期全部教完了，从初二下半学期开始，无非就是巩固，查漏补缺，然後开始连环摸底考试，就算是发生了什麽家庭变故，或者说同学之间的问题，也不应该造成这麽大的成绩波动……”

“如果再问一次何中海，你觉得他能说实话吗？”张诗琪不抱希望的问道。

“问问吧？除了班主任，还能有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呢？”

再次接通何中海的电话，他对警方已经知情他隐瞒赵明德在他任教期间死亡一事表现出一些破罐破摔的意味。

“这是我下意识的反应，本能肯定是不希望你们知道这事。毕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自己的班级里出了人命，就算我解释清楚，也不知会被人曲解到什麽地方去……希望张队和顾队，你们能理解我。”何中海充满无奈的说着。

“知不知道你是在妨碍查案？隐瞒实情，影响我们调查工作和进度，要被判刑的知不知道？”顾安远厉声说着，把何中海吓得一时不敢说话。

“想好了吗？再问你，能好好说了吧？”张诗琪接棒说道。

何中海配合的应声到。

“行，那说说吧，吴俊杰，蒋勋和赵明德之间，到底怎麽回事，赵明德的死，是不是跟他俩有关系？”

“我那天说的大部分都是实话。我虽然是班主任，但班级里到底谁和谁走的近，谁都和谁一起玩，我真的不是那麽清楚。

不过他们三个，我确实看到过他们一起去上体育课，打篮球之类的。

话说回来，赵明德是死在晚自习的休息时间。当年，学校晚上分了两节晚自习，第一节从晚上六点半开始到八点。中途休息二十分钟，第二节课从八点二十到九点半。由于两节晚自习的时间都比较长，中间这二十分钟，学生们每都玩的很疯，喧闹声震天响，上窜下跳的。

去天台也是常有的事，不过都是些不老实的学生才敢往那儿跑。

那天，赵明德就是在那个二十分钟的时间里跳楼，摔死的。

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照理来说，跳楼这种动静，放在平时，肯定会被第一时间发现。

但放在晚间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确实会被整栋教学楼的喧闹声掩盖掉。而且，那个时间段，除了在上课的教学楼，是亮着灯的以外，其他楼都是黑灯瞎火的。这也是为什麽学生们喜欢在那个时间段乱窜的原因，因为好玩，都看太不见，乌漆嘛黑的，他们就喜欢跑来跑去的藏，喊抓鬼之类的……

後来，发现赵明德死在楼底下的时候，第二节自习课已经开始好一会儿了。

还是一个从宿舍工作完出来的保洁阿姨，经过综合楼的时候发现的。

学校就迅速安排人保护了现场。

好在当时学生们已经开始上自习了，警察来得也很快，事情算调查处理的比较顺利，没有造成太多的不良影响。

所以，其实没有人知道赵明德跳楼的第一时间到底是什麽情况。

不过，我後来也是听学生们说的，他们私底下传来传去的一些说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何中海有些为难的说着。

“说说，都怎麽说的？”张诗琪抓起笔问道。

“说，那天晚上在综合楼，有同学撞见过吴俊杰和蒋勋两个人，火急火燎从楼道往下跑。”

张诗琪和顾安远一同听着手机外放里何中海说的，两人对视了一眼。

张诗琪知道顾安远想的和她是一样的。

真正想要自杀的人，要麽是找一个谁也发现不了的时候和地方死，要麽是死在大庭广衆之下引得衆人哗然，像赵明德这般在两节晚自习之间如此乌漆嘛黑又急促尴尬的时间段死去，绝不可能是自杀。

倒像极了处心积虑的他杀，在人声鼎沸时作案，喧闹结束时，罪行才开始等待暴露。

杀得好一个默不作声，无人知晓。

赵明德根本不是跳楼，而是坠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