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遇袭
天色已晚,穆钧时开着车带徐应明来到国际饭店。下午在得知老师去南京後,他便打电话给饭店前台经理,预定了最好的双人包间,然後对徐应明说:“这下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徐应明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来。“那时我才刚刚二十岁,”徐应明眉目中流露出怅然,“一晃五年了。”“是啊,五年了……”穆钧时喃喃地重复,“还好,我们都没有变。”他将女孩轻轻地搂在怀里,徐应明顺势倚在他的肩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中是一片清明。徐应明知道他是想起了宋涧石,想起她曾经的“背叛”与自己的失而复得。她沉默着,靠在他的怀里,就像再平常不过的热恋中的情侣,彼此信任深爱着对方。秘书已经在饭店门口等候,手里拎着方才从凯司令烘焙坊现做的柚子蛋糕。徐应明一向不喜欢甜食,然而这柚子蛋糕却是个例外,甜而不腻,夹杂着淡淡的清香与酸涩。这麽些年,穆钧时一直铭记于心。他牵起她的手,向灯火通明处走去。徐应明没有反抗,或许是这难得的安宁,让她想要得以片刻的放纵还有逃离。哪怕只是一个晚上。三楼的玻璃窗恰好可以俯瞰到外面的街景,和往来的行人。徐应明在桌边坐下,穆钧时为她斟上红酒,举杯相碰。“芳辰良时,君安且乐,只愿岁岁有相伴,朝朝暮暮皆欢颜。”穆钧时温柔地笑着说,“应明,生日快乐。”徐应明苦涩地笑着,望着他的眼睛,然後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两人从饭店大厅出来时已经是十一点。秘书将汽车停在了马路边,徐应明跟在穆钧时身後向车门口的方向走去,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街对面建筑阴影里的熟悉的人影,她瞳孔一缩。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子弹穿过天空,重重地击在穆钧时的胳膊上。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仍是反应很快地侧过身,借着路边汽车的遮挡,躲进了刺客的射击盲区。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抓起徐应明的手,然後将她护在身後安全的地方。“你怎麽样?”徐应明看起来似乎有些焦急。穆钧时冲她笑着摇摇头,额头上渗出汗珠。“我们得赶紧到车上去,…
天色已晚,穆钧时开着车带徐应明来到国际饭店。
下午在得知老师去南京後,他便打电话给饭店前台经理,预定了最好的双人包间,然後对徐应明说:“这下又只有我们两个人了。”
徐应明忽然就想起很多年前的那个春天来。
“那时我才刚刚二十岁,”徐应明眉目中流露出怅然,“一晃五年了。”
“是啊,五年了……”穆钧时喃喃地重复,“还好,我们都没有变。”
他将女孩轻轻地搂在怀里,徐应明顺势倚在他的肩上,在他看不见的角度,眼中是一片清明。
徐应明知道他是想起了宋涧石,想起她曾经的“背叛”与自己的失而复得。她沉默着,靠在他的怀里,就像再平常不过的热恋中的情侣,彼此信任深爱着对方。
秘书已经在饭店门口等候,手里拎着方才从凯司令烘焙坊现做的柚子蛋糕。徐应明一向不喜欢甜食,然而这柚子蛋糕却是个例外,甜而不腻,夹杂着淡淡的清香与酸涩。这麽些年,穆钧时一直铭记于心。
他牵起她的手,向灯火通明处走去。徐应明没有反抗,或许是这难得的安宁,让她想要得以片刻的放纵还有逃离。
哪怕只是一个晚上。
三楼的玻璃窗恰好可以俯瞰到外面的街景,和往来的行人。徐应明在桌边坐下,穆钧时为她斟上红酒,举杯相碰。
“芳辰良时,君安且乐,只愿岁岁有相伴,朝朝暮暮皆欢颜。”穆钧时温柔地笑着说,“应明,生日快乐。”
徐应明苦涩地笑着,望着他的眼睛,然後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
两人从饭店大厅出来时已经是十一点。秘书将汽车停在了马路边,徐应明跟在穆钧时身後向车门口的方向走去,目光却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街对面建筑阴影里的熟悉的人影,她瞳孔一缩。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子弹穿过天空,重重地击在穆钧时的胳膊上。
他痛得闷哼一声,却仍是反应很快地侧过身,借着路边汽车的遮挡,躲进了刺客的射击盲区。与此同时,他下意识地抓起徐应明的手,然後将她护在身後安全的地方。
“你怎麽样?”徐应明看起来似乎有些焦急。
穆钧时冲她笑着摇摇头,额头上渗出汗珠。
“我们得赶紧到车上去,”他的声音因为疼痛而有些微微颤抖,“这里太危险了。”
又是一枪。
子弹击中了穆钧时的汽车,却被防弹玻璃弹开了去,没有伤及分毫。隔着十几米的距离,徐应明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
金严林的枪口再一次尝试瞄准对面的男人,可他们却仿佛有所预感一般躲了起来。他皱起眉头,穆钧时的汽车装有防弹玻璃,他必须赶在他上车前将人一击毙命。
透过车窗玻璃,他看见穆钧时拉起徐应明的手,两个人弯着腰飞快地向车门跑去。突然间,徐应明却被绊住摔倒在地。
“应明!”穆钧时大惊,连忙转过身去扶她。一瞬间,整个人的身影便暴露在金严林的视线内。
“砰砰——”
穆钧时的身体被人从後背击中,重重摔倒在地,鲜血染红了衣襟,也飞溅在徐应明的脸上。
“穆钧时!”
徐应明趴在他身边,鲜血汩汩地从胸前窟窿涌出。
“快……走……”
徐应明愣了愣,忽然拔出手枪对着金严林的方向就是连发三枪——
一枚子弹打在街边的牌匾上,一枚嵌在了建筑墙面里,另一枚子弹擦着金严林的右耳呼啸而过。
徐应明只觉得肩膀和锁骨处传来灼热的剧痛,眼前街景天旋地转,在昏迷前的最後一刻,她看见金严林安全离开的背影。
再醒来时已经是三日後的晌午。徐应明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房里,徐从道正坐在一边批复文件。
“你醒了。”他将手头的工作放下,走到病床边,见徐应明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忙把她按住,“你别动,伤口还没好。”
“穆钧时呢?”徐应明问。
徐从道看了她一会儿,说:“他死了。”
徐应明怔怔地望着天花板,不再言语。徐从道叫来医生给徐应明再次检查,自己则靠在一旁墙边,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徐小姐的身体已无大碍,”医生回复说,“但仍需静养些日子。”
“不会有什麽後遗症吧?”徐从道指了指徐应明,问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