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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绕八绕地走了半天，店小二在一门口停下，四处瞧着，见没人後，轻叩了三下门框。听到里面的人说“进”，才推开门进去，转身关门时，眼睛又在小院内扫了一遍。

雪芽飘到窗边落下，透过窗纸看屋内人。

店小二弯着腰，低头道：“昨晚，那两个外地女子拦住小的去路，与她们一起的有两名男子，其中一个还是长留山道士。”

他面前的男人转回头，语气焦急道：“拦住你所谓何事？”

这男人嘴角有个媒婆痦，雪芽一眼便认出他是醉仙楼的掌柜。

“主要是问映春的去向。”

“问那妖女的去向？”掌柜明显松了口气，又接着说：“可还有问别的？”

“没了。”店小二摇头。

掌柜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饮了口，“别再招惹那两位女子，上次因为她们折了三个人，上头已经不高兴了。”

小二点头，又偷瞄了眼掌柜的表情，小心翼翼开口道：“掌柜的，总打听这外地人是干什麽？”

平江城最近出现的怪尸，闹得人心惶惶，他这心里无端生出许多猜测。外地人和怪尸……恐怕脱不了关系。

茶杯摔在桌上，掌柜一脸怒意瞪着他，吓得小二急忙跪下，“小的多嘴了，小的多嘴了。”

“不该问的就别张嘴，办个事都办不利索，挑人时眼擦亮点，要那些寻常人家的。”

“好，小的知道了。”小二嘴上答应，心里埋怨起来，之前只说要留意外地人并报上去，又没提什麽要求，现在倒是怪罪上了。

思量着掌柜的话，越想越觉得他自己猜得没错，为她们折了三个人？这怕不是对两个女子动手了，他一激灵，背後直发凉。

掌柜咂了下嘴，吐出嘴中茶叶，“没别的事就退下吧。”

“好，小的退下了。”店小二弯腰退出来，关好门，掸了掸膝盖上的尘土，嘴里小声谩骂了几句。

雪芽又在窗前盯了片刻，见掌柜要收拾东西去寺庙，才离开。

店小二从大门走出来，燕辞归迅速躲到一旁，眼看人都走远了，也没见雪芽出来。怕不是被人发现，给扣下了？他着急地来回踱步，又扒上墙头往里瞅了眼，见到远远飘来的小白花，才松了口气。

“你怎麽才出来？那小二都走没影了。”

雪芽化成人形，不紧不慢道：“多打听了一会。”

“打听到什麽了？”燕辞归说着，瞟了眼小二离开的方向，“边追边说。”他刚擡腿就被雪芽叫住。

“不用追，那小二也不知道什麽，知道事儿的，在这里面呢。”雪芽指向一旁的宅子，将刚才发生的事给他讲了一遍。

燕辞归啧了一声，“好家夥，上头还有人。”

雪芽找了个阴凉地坐下，燕辞归也盘腿坐在一旁。宅子上人多，一个两个都围着掌柜，不好动手，只能等着他出来。

燕辞归摘下八卦盘，看着同其尘传来的信息，大体给他回了个位置。

“你们长留山这法器倒是方便。”雪芽看他操作，“能否给我们也讨一个。”

啊？燕辞归直接傻眼，挠了挠头，“这法器是用来收妖的，你一个花妖怎麽用？”

雪芽睨视着他手中法器，不能为之所用，在她在这一律当做废物看待。

燕辞归见她不说话，好奇的问：“你们妖，没有传送消息的法术？”

“有，但是要借助蝴蝶或飞禽之类的传达，不能像你们这样隔空收到。”雪芽道，“我们能根据妖气判断对方的大体位置，这能力，你们自是没有。”

“确实没有。”燕辞归突然想到先前的事，“在长留山时，任卷舒的妖气被同其尘藏起，你怎麽还能找到？”

“我和她之间不用那些。”

燕辞归仰头笑了下，“你两姐妹心有灵犀呗。”

“你这样理解，也可以。”雪芽垂着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