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竹青笑道:“雀知,你又胡说,我这耳朵可从来都没变过。好几日没见你,功法有进步吗?又让师父头疼了吗?”
“要说功法,没人能差的过你。”冷雀知,“除了换换皮,也没学会别的。”
折扇轻摇掩面,刁竹青笑道:“雀知啊,我修媚术,自然和你们不一样,哪能时不时拿出展示啊。”
他说着,想拿扇柄轻轻敲过去,半路被燕辞归挡掉,顺便受了一记白眼。
泠河派人少,消息传得自然快。刁竹青看过他一眼,心里了然。
媚术?只是听闻过几句,没想到真有。任卷舒平添几分兴致,高低也得见识一下。
“真修的媚术?”任卷舒浅笑,“还是被雀知揭了老底,在我们面前抹不开面子,胡乱编造的呀?”
刁竹青看她,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姑娘不信?不防试试?”
任卷舒扬眉,“怪我多嘴,不会用什麽下三滥的手段吧?”
刁竹青低头笑道:“姑娘说的哪里的话,我们都是正经修行,不干龌龊之事。我保证不动姑娘分毫,就跟我闲聊闲逛,不出两个时辰,必定叫你芳心暗许,姑娘敢不敢试?”
如此正和她的心意。
任卷舒道:“被你说的如此神奇,哪有不试的道理?如果你的法术对我不起效果,又当如何?”
刁竹青自信道:“不可能。”
看他这个自信劲,再泼八百回冷水都不顶用。任卷舒道:“那就等两个时辰後,我们再说。”
冷雀知:“刁竹青,莫要胡闹了,义父留你在此处看守,不是放任你瞎玩。”
刁竹青无所谓道:“还有阿宇师弟呢,放心好了。泠河派八百年来不了一个人,这可都是稀客,怎麽?雀知怕我招待不周。”
冷雀知撇他一眼,“知道是客,还胡闹?”
任卷舒急忙插话,分散两人战火,“反正无事闲逛,谁带路都行,正好我也想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媚术,雀知,行个方便?”
听到她说完,冷雀知不再回怼,先声应下个好,又看向刁竹青,稍作叮嘱道:“不要乱来。”
刁竹青收扇,“当然。”
任卷舒看向雪芽,“阿姐,我去玩了。”
雪芽点头应允,明白她的意思。刁竹青道行太浅,任卷舒也就是陪他玩玩。
任卷舒目光扫过同其尘,给了个示意,“走了。”
“好。”同其尘方才试探过,十个刁竹青也不足为患,倒是没什麽好担心的。他表情略显僵硬,就是刁竹青那番话,扰人心神。
任卷舒跟着刁竹青走开,冷雀知带着她们继续闲逛,不过一刻钟,同其尘开口道:“你们继续逛,我丶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去看看她。”
说罢,他便原路折返,没等几人反应。
冷雀知没阻拦,只是好奇道:“他喜欢卷舒?”
这一针见血的发问,三人一时间愣了下。
灵久:???什麽?!什麽东西?我的耳朵听到了什麽?
她顺势掏了掏耳朵,没坏,一切正常。
雪芽浅笑不语。
燕辞归摇头感慨,“多好的一句话,可惜说晚了,最该听的人没听见,可惜,太可惜了。”
冷雀知云淡风轻道:“有什麽可惜的,我等会再问他一遍不就好了。”
“……”燕辞归心道:“还是你厉害。”
同其尘原路折返,没去找任卷舒,而是偷偷翻进知行阁。刁竹青被引开,此处只剩阿宇看守,对于他来说,应对自如。
终归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生疏。
知行阁有三层,排排书架桌椅,布局简洁明了,同其尘摸索了半个多时辰,一无所获。
此等机密,肯定细细保存,书阁中没有,也在意料之中。
同其尘翻出知行阁,眼下不好去找任卷舒,以免刁竹青有所察觉,又不想找冷雀知她们,便开始没头没尾地闲逛。
最後绕回住处,在小院旁的池塘静坐。
同其尘池边坐,鱼儿水中游,偶尔游过来瞧他两眼。
几个时辰过去,远远听见灵久的声音,同其尘依旧静坐,也没人注意到他。
又过许久,听到几不可闻的说笑声,他才擡眼看过去。
任卷舒头戴花环,野花编的,只见嘴角带笑,不知道在说些什麽。同其尘看的出神,一个没注意,两人已走近,话声也越发清晰。
“说什麽没见过媚术,要我看,你一开始便是骗人的,害我输得好惨。”刁竹青埋怨中带着些娇嗔,“还着了姑娘的道。”
任卷舒笑笑,“我可不会媚术,什麽叫着了我的道?你莫要胡说。”
刁竹青浅叹道:“愿赌服输,姑娘想要我做什麽?卖艺,还是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