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个屁!他有什麽对不起的?
任卷舒道:“没了。”
同其尘摇了摇头。
“呆子。”任卷舒不打算跟个酒鬼多说,转过身去,“算了,你去休息吧,醒酒了再说。”
身後久久没有起身的动静,半晌传来一句喃喃自语,“因为我做的事,你不开心了。你丶你喜欢他那样的?”
她没有不开心,就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落不到实处。
後面这句话,就有些听不懂了。
任卷舒转头看他,“什麽叫他那样的?”
同其尘从额前扯出两缕白发,“就他这样的。”
任卷舒想起来了,这是方才小唱的装扮。她没忍住笑了下,“同其尘,你酸了。”
同其尘歪过头不看她,“没有。”
任卷舒起身转到床榻另一侧瞧他,“真没有?”见他垂着眼不说话,任卷舒又道,“你净坏我好事,你若不来,我现在都春宵一刻……”
同其尘猛地起身,狠狠抱住她,天旋地转下,将人压在榻上。只是看了她一眼,又把头埋到人颈肩,“……我酸了。”
“任卷舒,我酸了。”
“我就是酸了……”
任卷舒头脑一懵,半天没缓过神来,听着心脏直打鼓。
管他呢!
现在都自己不知道是鬼还是什麽,同其尘也不是长留山大弟子了。
“同其尘,起来。”
同其尘撑起胳膊,两人分开一寸,任卷舒双手环住他脖颈,又将人拽了回去。
唇上印下一点暖意,只有一瞬。
同其尘反应不过来,眼睛瞪大了,眼神却是直的,嘴里喃喃道:“又做梦了。”
一滴泪随着话音落下。
“又做梦了?同其尘,你还敢做这种梦?”任卷舒没放手,同其尘不知道委屈上什麽劲了,眼框兜不住泪,“别哭了,哭的我心肝疼。”
哭的心肝疼,心肝疼,心疼他吗?
同其尘心里打转,就是想不明白,他想要开口问,却听任卷舒道:“呆子,你还会点啥。”
他又被勾了回去,唇上实实在在落下一吻。
心疼他吧。
同其尘闭上眼,湿漉漉的睫毛轻颤,回应也有些笨拙,顺着任卷舒挑逗,将人箍到怀里,抱紧。
他追上任卷舒的节奏,缓缓压了过去,上瘾般地纠纠缠缠。他不愿放手,不停加深这个吻,他什麽都不会,她好像什麽都会。
任卷舒整个人都软了,被他吻得有些窒息,偏过头躲了下。
两人间湿热的气息交缠,这一个小动作,同其尘彻底崩溃了,他追上来,一手扣住她的後颈,深深吻了下去,眼泪随之落下来。
矮榻本来就不大,任卷舒被他挤到角落,脖颈後被限制住,半点也动不了。
怎麽又哭了?任卷舒缴械投降,顺着他造次。
同其尘吻地深深浅浅,有时还会吮吸她的嘴唇,像是品到了什麽不得了的美味。
任卷舒感受着他,找了个合适的时机,将人按在颈肩,“同其尘啊,你让我歇会。”
任卷舒一手抚摸着他的後勃颈,耳边是他略带沉重的喘息。
“任卷舒。”
“嗯?”
同其尘还没醒酒,嘴唇贴在她耳边,“任卷舒,任卷舒……”
真是要了命了。
任卷舒耳根子被他念软了,“闭嘴,别乱念。”
同其尘是不说话了,又开始在她脖颈蹭,光是蹭还不够,时不时亲一下。
任卷舒道:“同其尘,老实点。”
同其尘听话了两秒,“再亲,行吗?”
任卷舒笑他,“不行。”
同其尘委屈道:“我明天会多念两遍心经,也不行吗?以後梦不到了。”
“我之前在梦里亲过你?”
“以前没这样亲过,就丶就碰一下。”
任卷舒耳根子一路软到心坎,“明天不念心经了,头转过来,给你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