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卿卿无辜地摊了摊手,道:“我哪有惹他,不就是钻了一下他仙府的狗洞麽,就这样也值得生气?”
步少棠抱臂而立,一手撑着下巴讥诮地道:“活该!他脸色这麽难看,我看啊,定是他看到你这顽劣模样,头疼死了。”
。。。。。。呃她哪顽劣了,她只是爱偷懒贪玩而已,再说了,一她不杀人放火,二不打劫欺负弱小,违法乱纪事情,她也从来没干过。
要论端正,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端正的人了。
师卿卿皱起了眉来,纳罕道:“我这麽乖的弟子,天下无二,他头疼什麽啊?”
步少棠擡头努嘴,示意前边那位神情冷漠,嘴角微垂透着有几分厌烦之色的季司离,道:“你擡头看看他的脸色。”
师卿卿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喃喃地道:“脸色怎麽。。。。。。”
“废什麽话,跟上去吧你!”步少棠伸手轻推了她一把,谁知这一推,猝不及防差点撞在季司离的怀里。
。。。。。。我靠,师兄你搞什麽啊,季司离还在气头上呢,这要是再撞他怀里,会不会多想産生误会啊!
季司离警觉,身形灵敏看也没看,微微一侧避了开来,事实证明,师卿卿的猜想的多馀的,转眼间,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
她摔得眼冒金星,摸着屁股哎哟一声,叫道:“季司离,你丶你躲开做什麽呀,真是害我一点准备也没有。”
季司离一手持拂尘,一手负于腰後不为所动,只冷漠地看着她。
师卿卿摔得屁股疼,一时爬不起身了,伸手就要去抓季司离的衣袖。
季司离随即嫌恶地避开,脚步後退挪了两步,师卿卿有些纳闷了,不解地道:“季司离,你这是什麽意思,见人摔倒了,怎麽也不搭把手的。”
季司离神情冷漠,擡头定定地望着前方,无情地道:“我为何要扶你?”
听得他这麽说,师卿卿顿觉这人冷漠态度,可谓是登峰造极啊,明明看着与自己一般大,怎却如此冷傲绝情,难不成修太上无情道的人,都这麽不近人情?
她仰着头,固执地道:“季司离,我又不会非礼你,怎麽说我刚才也是因为你避开才摔倒的,搭把手拉一下也不行吗?”
季司离冷冷地盯着她,眉头轻轻一皱,瞧着似有几分不耐。
见他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师卿卿大概摸清楚了他的脾性,知道生活中这一类人,最不喜欢吵闹多话烦人。
若是自己把他给惹烦了,那他定会让自己滚,不会再让自己跟着了。
想到这里,她当即鼓起兴来一骨碌站起身,拍了拍屁股灰尘,故意走到他跟前挨着人讲话。
季司离岿然不动,擡头望她冷声道:“五步。”
师卿卿疑惑道:“什麽五步?”
季司离无回复之词,只擡步往前走了五步,与师卿卿前後隔了一小段距离,回头冷眼望着她。
师卿卿有些茫然,惊奇地睁着铜铃双眼,“哈”了一声,惊异道:“这是何意?我身上又没有病,离这麽远做什麽呀,难不成。。。。。。难不成你身上有什麽病吗?”
季司离面色不悦,冷声道:“我有病,你有病。”
说罢,也不多说废话转身便走了,独留师卿卿站在原地发愣,喃喃地道:“我有病?不对不对,我没病啊,我是问你是不是有病。”
见她又跟上来,季司离停顿住脚跟,回眸道:“别跟着我。”
果然如此,听得他不要自己跟着,师卿卿又继续作死,硬着头皮去惹他脾气,指着前方道:“我哪里有跟着你,路这麽大,难道只允许你走嘛?”
季司离转过身,神情冷肃瞪着她,沉声道:“到底想作甚?”
师卿卿望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季司离,哼道:“不干什麽,只跟着你,你去哪儿,我就跟到哪,这是我师父的命令。”
季司离甩了甩衣袖朝前走,不再搭理她,低声道:“无礼之徒。”
师卿卿耳力好,听着他骂自己,当即道:“哎季司离,你不是高雅道君吗?怎麽还骂人呢?我哪里无礼了?”
季司离听着她乱嚷,又道:“聒噪。”
师卿卿追在他的身後,继续烦他道:“你等等嗬,把话嗬~说清楚,你说你嗬。。。。。。怎麽回事嗬?我嗬。。。。。。”
师卿卿还欲说话,忽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地开始打嗝,说一个字嘣一个嗝。
在水月仙境的时候,师卿卿就曾听闻过嗝言术法,要过两个时辰才会停止打嗝,打两个时辰的嗝还有力气赶路麽。
“师嗬兄,季司离他嗬欺负。。。。。。”师卿卿头脑昏胀,面上现出薄怒之色,撇着嘴扯了扯步少棠的衣袖控诉。
偷鸡不成蚀把米,说的就是她,不过幸好总算是把这人给解决了!吃点亏就吃点亏吧!
步少棠也没法解开,季司离嘴角微牵,头也不回往前赶路,把师卿卿的咆哮怒喊打嗝声,尽数抛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