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将一切刑罚困在不见天日的地方。
“你们以为云扶雨能接受?哈哈哈哈哈!他分得清你们吗——呃!!”
“闭嘴!”
朝昭一脚重重把人踹到地上。
他本就心里一团乱麻,闻言更是怒火炽盛。
骨头发出牙酸的磨响。
那个叛徒痛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
他自觉难逃一死,哪怕死前也得拼尽全力恶心朝昭一把,嘴角拉出疯狂的笑意,露出沾血的森森白牙。
“利用云扶雨对朝晖的感情,做这种事情。。。。。。”
“闭嘴!!”
闷哼夹杂着拳打脚踢的声音。
朝昭下颌线如弓弦般紧绷,而后赤红的癫狂染红眼眶。
朝晖在房间的另一边,站在窗前,指间火光明灭,烟雾升腾。
房间里一片血腥,他倒是淡定,脸上的神情沉稳从容。
“等他知道的那天,你们照样得完蛋!!”
“我说闭嘴!谁允许你提他了!”
朝昭拳头上鲜血滴滴答答流下,整个人宛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下属们已经退出去了。
但凡是个正常人都受不了眼前的场面,浓厚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已经快凝成实质。
朝晖:“够了。”
“等云扶雨知道的那天,你也要让他闭嘴吗!”
“你知道什么!”
朝昭眼底猩红,发疯一样地挥拳,鲜血溅在冷白俊美的脸侧,简直像是虐待受害者的变态杀人狂。
“以为骗到了个3S级就能无所顾忌了。。。。。。你们会下地狱的。。。。。。唔!!”
“朝昭!够了!”
朝晖面若寒霜,切了那个人的舌头。
大门“哐”地一声打开,半死不活的人被迅速拖走。
浓郁的血腥气一瞬间溢出门外,门外静得令人发慌的沉默挤进室内。
砰地一声,大门再次紧闭。
于是,就那么一点儿沉默如同传染源,在骤然安静的房间内弥漫开。
朝昭金眼睛盯着空气中的某一处,胸膛起伏,剧烈地喘着气。握拳的手青筋泛起,血液顺着分明的脉络滴滴答答流淌。
他冷笑道,
“够什么?他说错了?”
朝晖碾灭了烟,房间里便彻底沉默,连波动的烟雾都不复存在。
二人在收拾叛徒,可这些人简直不要命似的拿云扶雨挑衅朝昭,字字如刀,转挑疼的地方捅。
许久,朝晖说:
“好了,休息时间到。该去接小云吃午餐了。”
朝昭阴沉着脸,站在原地。
朝晖没理他,神色如常地擦肩而过,走到门边,骨节分明的手触及门把手——
朝昭忽然开口,像那根被碾灭的烟重燃,烧破了表面维持的平静。
“以后怎么办?”
朝晖手顿了顿,停在那里。
这像是某个心照不宣的钥匙,将门锁上,将刚刚流动了片刻的气氛重新冻住。
朝昭脸上的血液慢慢干涸,像是某种病态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