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和衣摆倒是十分飘逸,风扬起时飘飘欲仙。
他穿一身浅淡的颜色,反倒更显得肌肤氤氲着细腻的光泽,乌发如墨染。
行走在阴影中,简直像是一抹剪下的月色。
不管见到几次,周槐都。。。。。。忍不住感叹一下,竖起大拇指。
云扶雨刚顺手抬起手揉了揉周槐的头顶,就听到周槐说:
“哥,你的裙子好好看。”
云扶雨:“。。。。。。不是裙子。。。。。。”柒凌九思六散7叁O
周柏走上前,敲了一下周槐的脑壳。
“别光夸衣服啊。”
周槐嘿嘿嘿笑:“人也好看。”
云扶雨悄悄用手臂肘了一下周柏后腰。
周柏呲着牙任他戳,“又没说错,本来就好看。”
云扶雨望向周槐后面刚刚赶来的一行人,感谢带路的牧师。
“辛苦了。”
塞拉菲娜一手一个,趁他们不注意,一下子把周松和赛图尔两个人推到云扶雨面前。
“过去吧你!”
周松和赛图尔猝不及防,踉跄了三两步,眼睛睁大地停在云扶雨面前。
明明两天前还一起给云扶雨过了生日,但这两个小孩第一次来到陌生的教廷,又腼腆局促了起来。
云扶雨失笑,有种看到大动物把小动物叼到面前的感觉。
他抬起手,也一手一个,友好地揉了揉弟弟妹妹的头顶。
今天的仪式十分重要,教廷会正式宣告圣子归来。
不少牧师出身贵族,负责对接仪式的礼仪事项。
有牧师提前询问过反抗军代表的衣服尺码,说教廷会负责为他们选择合适的礼服。
手工量身定做是来不及了,但合适的成衣也可以。
但周槐和赛图尔都表达了反对意见。
周槐不想把自己困在礼服里。
好看是好看,但总有种被迫接受贵族社交礼仪的憋闷感。
他们致力于废除贵族制度,难道还要让贵族认可他们的穿着打扮吗?
再说了,什么社交礼仪都没武力管用。
所以,反抗军的代表都没有穿礼服,而是穿着作战时的衣服。
云扶雨很欣赏她的计划,也想加入不穿礼服的行列。
。。。。。。但牧师们为了圣子的礼服选哪套而吵了个通宵,等云扶雨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决定好了。
云扶雨看看牧师期待的目光,看看顾长明偷偷把其他衣服收走的行为,最后还是穿上了礼服。
。。。。。。算了。
毕竟他今天还得代表教廷出面。
*
在连绵不绝的悠远钟声中,牧师们开辟通道,迎接七塔的各方代表进入教廷。
教廷前广阔的草坪上,一个个身影恍然浮现。
阿德里安是第一个。
他对教廷的道路已经熟稔于心,平稳的脚步在迈进教廷后越来越快,既轻快又急促。
他想见云扶雨。
分离的三天里,阿德里安度日如年,已经无法忍受更多的离别了。
教廷的回廊太长,最后阿德里安干脆跑了起来。
风扬起他的衣角,吹起头发,时光渐渐倒退回他不是家主的时候,二十岁出头的毛头小子要去见爱人,贵族的礼仪抛在脑后,只想跑快点,再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