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可以吗?”
蒲驰元露出笑容“嗯。”
“好啊好啊!我还没出过国呢!去哪里呀?玩什么?”
“等过段时间告诉你。”
他柔声安抚,将计划暂且按下。留学的事还没确定下来,但蒲驰元肯定是要带着她一起去的。
“大三毕业后,我们就出去玩。”
“太好了!还有公费旅游呢!你真是最好的金主爸爸。”
陶南霜抬头亲他,他躲也不躲,被她吻上唇还觉得开心,嘴角的笑扬得更厉害了,这跟以前冷硬疏离的态度简直大相径庭,陶南霜怀疑他吃错药了。
该不会也有什么心虚的事在瞒着她吧?
这么一想,她反倒生出几分莫名的庆幸,要真是如此,他们可就扯平了。
疲惫的精神被抚平不少,蒲驰元拍了拍她的背“睡吧,明天还要上课。”
一大清早,柏章就见裴开霁嘴角的笑容没落下来过。
柏章趁着他心情尚佳,一鼓作气汇报完今日的行程,连说了几项推进迟缓的工作。
裴开霁并未多言,只寥寥几句交代了几项任务让他跟进处理。
坐到这个位置不过才两个月,明里暗里的麻烦从未间断,裴开霁却并不真的放在心上。
他本就志不在此,这个职位于他而言,不过是通往更高处的垫脚石,一个早已为他备好的“萝卜坑”,背后的决策他也能随意制定。
眼下这些阻碍,无非是几个看不顺眼的闲人故意给他使绊子。
虽有些不爽,但一想到昨天那场放纵地宣泄,难以言喻的畅快感在他血液里流动。
开了苞的男人仿佛浑身滞涩的关节都被打通了,此时此刻有种近乎餍足的松弛。
想到这里,裴开霁拿起手机给陶南霜去消息,语气如常地问她身体怎么样了。
消息刚送,红色的感叹号便接踵而至。
裴开霁的脸色骤然沉下。
他居然被陶南霜给删了。
周六,蒲驰元在网球场和教练对打,两个小时的对局,教练被他搞得力竭,汗水浸透了运动衫。
眼看他还没打算下场,教练内心叫苦不迭,只能强撑着苦笑,再逼自己一把。
恰逢这时身旁有人插入了进来。
裴开霁穿着一身休闲长裤和衬衫,显然是刚来不久,甚至没来得及换上运动装,他的目光落在蒲驰元身上,带着不容错辨的目的性。
裴开霁微笑着望向球网对面的蒲驰元,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教练如同看到了救星,脸上挂着欣喜的笑容“两位是有话要聊?那我就先不打扰。”
蒲驰元用腕巾擦过后颈不断滚落的汗珠,另一只手随意地甩着球拍,走到场边拿起水瓶。
过度运动让他脖颈上的青筋凸起,血管因充血而清晰可见。
他侧过头,斜睨着裴开霁,眼神里没有半分客套。
“有事?”
“听人说你最近惹了点麻烦,特地过来表示下关心。”
打架的事不算稀奇,稀奇的是动手的人居然是蒲驰元,谁不知道他一向名声清白,行事讲究,简直堪称富二代里的异类,这事确实传得沸沸扬扬。
蒲驰元仰头灌完最后一口水,拧上瓶盖。他气息还未完全平复,胸膛起伏,语气冷得结冰
“你我之间好像没有熟识到这种地步。”
“连最基本的关系都不行么?”
蒲驰元嘴角扯起一个极其勉强的弧度,他懒得再维持表面客气,一种没来由的厌烦,他看得出裴开霁不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