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驰元下午回来抽查她,现陶南霜除了前两个单词,剩下的一个也没记住。
知道她不想学,那张脸看起来比做爱时弄疼她还委屈。
蒲驰元无奈,合上单词本。
“我教你下棋吧。”
“什么棋?游戏吗?”陶南霜兴奋地要去拿很久都没碰过的游戏手柄。
蒲驰元抓住他的手腕,将她往楼上的书房拉去了。
书架里放了很多棋种,象棋、围棋、将棋,还有好几套西洋棋。
陶南霜心想总比死记硬背强,便老实坐在蒲驰元对面,跟着他学起来。
对这些东西陶南霜一窍不通,他先推过一副象棋,指尖点着马和炮的走法。
“记住,车走直,马走日,炮要隔子才打。”他耐心演示着,棋子在指间落下,陶南霜歪着头看。
跟玩游戏差不多,规则是固定的,但中间变化灵活,全凭脑子转得快,脑子要聪明才能想出下一步的走法,不仅要瞻前顾后还得预判对手。
换到围棋时,棋盘黑白交错。
“围棋不急于一子一地,要想长远,先看全局。”
陶南霜托腮看他摆子,对规则只懂一半,但觉得比学习有趣极了。
“我跟你下,你能不能放点水呀?”
蒲驰元指尖拈着棋子转动,嘴角挂上闲适的笑意“当然。”
教她下棋,目的就是给陶南霜开智,她打游戏时候的思维,能用在学习上就已经是一大进步了。
蒲驰元不觉得陶南霜是个朽木之才,凡事不能逼得太紧,先得让她产生兴趣。
两人一直对战到晚上,把书柜里所有棋种都试了一遍,陶南霜虽只停留在规则表面,但在蒲驰元看来,已是成功了大半。
用脑过度,陶南霜一沾床就昏昏欲睡,蒲驰元夸她今天学得认真,只字未提单词的事。
陶南霜傻笑着,心里却偷偷庆幸,没被现她偷偷跟裴开霁见面的事。
平时打游戏不到凌晨不睡,陶南霜瞥了一眼手机,才晚上十点。
她把脸埋进蒲驰元颈窝,黏糊地蹭着他要抱。
“我今天睡好早呀,都不像我了。”
“早睡早起对身体好。”蒲驰元轻拍着她的背,哄她睡觉。
“你怎么跟他老头子一样。”
蒲驰元没反驳,他有时候也觉得自己生活习惯跟同龄人不同。
“我小时候就是这么过来的。”
过往严苛的苦难却被他一句话带过,陶南霜朝笑“那你肯定没童年。”
蒲驰元嗯了一声,承认自己确实没有。
陶南霜问他家里人是不是对他很严格,蒲驰元不想去回忆,他消灭痛苦的方式,就是对痛苦视而不见。
陶南霜又问“你小时候挨过打吗?”
蒲驰元叹了口气。
“你是不是睡不着。”
陶南霜眨眨眼“你怎么知道!”
她是困,可就是没睡觉那个想法。
“你跟我肚子里蛔虫似的,那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蒲驰元面无表情地扯了下嘴角“打游戏。”
“猜对啦!你真聪明!”陶南霜双手在被子里高高举起。
蒲驰元任命放开了她“去吧,别玩太晚。”
陶南霜化身啄木鸟,在他唇上连啄几口“嘿嘿,最喜欢你了,谢谢金主爸爸。”
陶南霜利落地翻身掀被跑了出去,身旁骤然空落,蒲驰元摊开的手臂没了她的脑袋,心里像少了块什么。
不过陶南霜今天学习了,他是应该得奖励她,这样她对下一次的学习才不会排斥。
蒲驰元捏了捏疲惫的眼角。
做的这些事已经远出身为一个金主的界限了,他清楚地意识到他对陶南霜的感情,不再将她视为用金钱换取陪伴的交易对象,而是真心实意,盼着她越来越好。
陶南霜来到游戏室,第一时间把门反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