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帮我做事,我自然也会给回报的。你们不是想找解药吗?我这边有一些消息。”
“此言当真?”宋时雨眼睛一亮,忙问道。
方屿喝茶的手也顿了顿。
两双眼睛噌的一下全亮了。
许行指尖点着桌面,笑而不语。
“但以你的原则,我们需要同等的东西交换吧。”宋时雨怀疑道。
“这次不用,你们帮我的忙已经足够了。”他道。
这倒是个新鲜事。从小到大,许行的做事原则就是交换二字,从来不做吃亏的事。说好听点叫做谨慎,说难听点就是喜欢算计。
但这次他竟然这麽好心?
宋时雨对此表示怀疑。
许行对她的想法了然于心,笑道:“金仙台有一个医仙,听说过吗?”
“你是说木映?”方屿突然插话。
许行慢慢点头,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楼家的怨气虽被祝茗及时封印,但还是伤到了不少人,木医仙正好游历至此,便停留了下来。”
“那为什麽偏偏只有你知道?”宋时雨继续保持怀疑。
“我和谢逢奉祝茗之命,追查楼家一事。近期谢逢忙于查你和方屿的身份,分不开身,所以查楼家和与金仙台交接的事务都落在了我的身上。”他缓缓擡眼,目光落在窗外的明月之上,“而负责接待木剑仙,安排他的住所,保障他的安全,都是我负责。”
“怎麽样,这个消息够不够有用?”他放下茶杯,做了个摊手的动作。
“是很有道理。”方屿扶着下巴,故作深沉:“哎,宋时雨,你觉得怎麽样?”
宋时雨垂眼,手上还转着茶杯。显然,她正在思考。
若许行所说为真,谢逢在暗中查他们的身份,那一字院一定不能久留。她不像许行,来一字院之前做足了准备。如果有心去查的话,谢逢一定能发现她的真实身份,毕竟当年发生的事情,不是小事……
她最终点了头。
临走前,许行好心提醒她道:“这几天就走吧,谢逢快发现你的身份了。”
宋时雨揪住尚在情况外的方屿的衣领,把他强制拽到身後,淡淡道:“知道了。”
还是一样的夜,月光明亮,星星清晰可见。
谢逢坐在书桌前,手里拿着一叠信封,上面写着加急的字样。
咔擦——
是门开的声音。
还有鬼鬼祟祟的脚步声。谢逢的听力很好,尽管宋时雨刻意放轻了脚步,还是被听到了。
宋时雨四处张望,还特意往谢逢的房间看了看,没看见灯火才放松警惕。就在这时,脖颈间传来冰凉的触感。
她猛地转头,月光下,谢逢穿戴整齐,手持仙剑,冷冰冰地望着她。
宋时雨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但还是装作一副惊喜的样子,娇笑道:“谢师兄怎麽还没睡呀,该不会是在等我吧?真是令人惊喜呢。想着师兄平日里对我爱答不理,原来也会这样关心我的安危呀,师兄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往日里谢逢并不会允许她完整地说完这麽大一段调戏他的话,往往是她刚做完样子,就被强制喝止。
可今日她说完了,还是在许行提醒自己之後。
宋时雨心底漫上一股强烈的不安感。
谢逢的眼神很冷,冷的像寒冬腊月里的雪。
看来谢逢不仅查到了她的身份,时间还提前了。
“你知道了?”宋时雨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