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烁景和珩澜打的昏天黑地,二人谁也不让着谁,几招下来,脸上多多少少都挂了点彩。
珩澜真的是生气了。
他再也不顾什麽正道仙法,一招禁术使出来,连带着自己魔族的戾气也散发了出来,径直往意千落而去。
“小心!”
林烁景用胸膛挡下了珩澜那一掌,随即,鲜血顺着嘴角缓缓的流了下来。
“林烁景!!!”意千落像是发疯了一般向着林烁景落下的地方奔去,可惜还是迟了一步。
珩澜拎起林烁景,用一张巨大结界将整个青帝宫封在其中。
意千落不停的拍打着那根本不可能打开的结界,哭的嗓子都哑了声。
珩澜什麽都没有留下,他禁术练了太多,那些东西,都是他们所不能触及的东西。
他练习禁术却是太久,以前靠着仙帝,後来利用沐绾,再到如今的一手遮天,那些禁书,他还不是想接触就接触。
可惜,时间太久了,他们现在才发现。
他不能让人发现主神的存在,以前那些不算什麽,他已经彻底的处理掉,但接下来知道主神的人,不管是谁,都不会好过。
他想要彻底的统治天宫,掩盖掉他那些不为人知的“罪行”,就得抹杀掉主神的存在,所以,林烁景不能留。
他要的是六界,和当年的前主神一模一样,魔界不足为惧,鹤酒,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情。
真正阻他大事的,是林烁景,是意千落。
意千落他舍不得杀,也不能杀。
所以林烁景必须死,至少,他俩决不能在一起。
调运万神之力需要用主神至亲的半颗心头血做引,这血要是他得到了,那一统六界指日可待,简直就是翻云覆雨的事情。
林烁景被珩澜关在了一处偏院里,要是用正法来制服林烁景,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所以,禁术才适合他。
林烁景一个人住在偌大的宫殿里,珩澜每日都会让少司命过去看他,顺便给他带些吃的。
这样的日子过了百馀年之久,直到有一日,少司命被珩澜发现她给林烁景带西楼的书卷,这才勃然大怒。
西楼的书卷何其珍贵,且不说多半已成孤本,单是那记载的内容,都是上古衆神留下来的法术,有的可解,有的不可解。
但凡真的修炼成一本,那对珩澜来说都是挑战。
毕竟,他修习了太多,但出神入化的,还尚未修成一本。
他练成的那些禁术,都是在用自己的灵力做支撑,而那些禁术若是真的练成,则是用源源不断的吸收天地灵力做补充。
所以那些不可解的,也正是因为不能自由操纵不了天地灵力,才难以控制。
珩澜瞧见桌角下压着的书本时,眼眸都变了颜色,他迈着冷冽的步子,表情犹如彻骨寒冰般凌冽。
林烁景心里一慌,是他刚才送少司命走的时候忘了好好安放,恰巧碰到珩澜近身而来,这才慌慌张张的将书压到桌角之下。
没想到竟然出了披露。
“你……”林烁景一时间不知道“狡辩”些什麽才算合适。
他手足无措的盯着强装镇定的林烁景,弯腰将书本猛的抽了出来。
“魔临魑魅。”
珩澜低声自顾自的喃喃念到,语气间都是恨不得将眼前之人碎尸万段。
魔临魑魅是魔界的最高法术,从来没有人真正的修行过,上古仙魔大战之後,这东西便消失了,如今这本,是仅存的孤本。
“惊喜吗?嗯?你这麽看着它,是没练成吧!若我没猜错,你连这本法术入门阶级都没练上去。你这麽感兴趣,不如猜猜,我练到哪里了?”
林烁景自知已经没有了挽回的馀地,那就没必要挽回了,珩澜修炼禁术,反噬加身,一百年,够他受的了。
只不过这些,远远不够。
珩澜握紧了白皙的指节,瞪着林烁景许久都没移开眼睛。
“林!烁!景!”
“一百馀年了,你见了我,还是这般没出息。珩澜上神,你在担心什麽?怕我超过你?还是怕我夺了你手中的‘权力’?又或者,是做的那些条条诛心的愧疚事?嗯?哈哈哈……罢了,你才不会愧疚,愧疚也没用。”
林烁景笑着笑着对着珩澜叹了口气,道:“我累了,要走赶紧走,这宫里,有人怕是不欢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