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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第3页）

张则山开门的时候，以为是快递，未曾想来的人是警察。

“打扰了。”江寒冰收起警官证，跟着张则山进了门。

张则山引着江寒冰在客厅落座，又喊来妻子韩小青：“快，给江队泡杯茶，普洱。”

“不用了不用了，太麻烦了。”江寒冰客气拒绝。

张则山打着官腔：“江队来了，茶总要喝一杯，不能怠慢了。”

“张科客气了。”

“应该的，应该的。”张则山闻言，有些拿不准江寒冰深夜来家里的目的，既然能准确的叫出自己的级别，像是有备而来，出声试探道：“江队，你来找我是？”

“倒也没什麽大事。最近在为你们教育系统的一件案子奔走，涉及到金桐高中，有些问题咨询一下张科。”

“金桐？陆致远老师的事情？”

“是的，张科，看来你也知道了。”江寒冰倒不意外陆致远的案子被张则山知道。

“难怪！”张则山恍然：“之前就听系统里的人提起过，我还是很震惊的。实不相瞒，陆老师在去年被评为优秀教师，开表彰大会的时候，还是我颁的奖。只是没想到，好端端的一个青年优秀教师，出了车祸，真是天妒英才！”

“江队，您请。”韩小青穿着一套灰色的居家服，将泡好的普洱茶端到茶几上放好。

“谢谢，麻烦了。”江寒冰端起陶瓷茶杯，又放在桌上。

韩小青微笑道：“您跟老张先聊着，我去看着孩子。”

“实在唐突，打扰你们休息了。”

“没事。”

张则山接过话：“江队，尝尝，这是朋友从云南带过来的。”

江寒冰轻啜一下：“我不太懂茶，有点浪费，只能说不难喝。”

张则山哈哈笑道：“喝得惯就好。”

“张科，那我们继续？”

“好，继续。”张则山身子往前倾了倾：“怎麽就突然从车祸变成了谋杀呢？”

“目前还在调查，具体的信息不方便透露。”江寒冰继续说道：“要不是徐老师的电话，我可能都不会来打扰您。”

“徐老师？你说的是老徐吧！”张则山反应过来，他认识姓徐的只有徐建一个人。

“对，徐建徐老师。”江寒冰点点头。

张则山沉吟道：“具体什麽事情？”

江寒冰问道：“我去过徐老师家里，做一些例行询问的工作，本来准备回家的，但他给我打来一个电话，提到了关于陆致远老师和林安平老师吵架的事情。”

“你说这事儿啊——”

张则山拉长声音，往沙发上靠了靠。

“张科能讲讲吗？”江寒冰微微歪了一下头。

“这个老徐真是的，明明他自己能说的事情，非要我说，他胆子比猫大不了多少。”

“毕竟他还在金桐教学，顾虑颇多，校长下了封口令，关于陆老师的事情，他们还是不太愿意谈论，对学校影响不好。张科您已经升到教育局了，压力会小很多。”这些理由都是江寒冰按照徐建给他的说辞。接到徐建的电话时，他吞吞吐吐，只说可以问问张则山，有可能会帮到江寒冰。

“其实倒不是什麽大事儿，事关陆老师个人隐私，您还是关一下录音笔吧！”张则山指了指江寒冰放在茶几上的录音笔。

“好。”江寒冰没有犹豫，收起录音笔装进了口袋。

“这事儿应该是在差不多一年前，陆老师刚获得教育部评的优秀教师荣誉，按照惯例，我们基础教育科会到各个学校去做一些鼓励和宣讲，号召老师们向优秀者看齐。就在会议室开会的节骨眼儿上，陆致远和林安平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