厘子迈一句一句解释,“你不答应我,我总会磨到你答应,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所以他愿意等,等程澈彻底放下戒备,他原本也是这样打算的,可是才忍受了程澈一个月的疏离和拒绝,才忍受了几次程澈当着他的面和别人走掉,他就受不了了,他所有的教养、自尊、原则好像都在程澈面前失效了。厘子迈抱住程澈,很轻地说:“对不起,澈澈,我不是故意逼你的。”我太喜欢你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程澈侧头蹭在他的脖颈处,半是斥责说:“我就知道你在逼我,你就是个骗子,说什么等我都是骗我的。”“我不逼你,这样等下去你就成别人的澈哥了,我有那么傻吗。”“我怎么就成别人的了。”厘子迈拉着他往电梯走,试图秋后算账,“小青姑娘每天眼巴巴地看着你,你就没想法?”周六晚上的地下车库人不少,他们在等电梯的时候就碰到同单元的住户,程澈下意识地把自己的手从厘子迈的掌心里抽走,不自然地回道:“没想法。”厘子迈捏了捏掌心的空气,不可闻地叹息了一声。电梯里那几秒是异常安静又缓慢的,程澈偷偷看了厘子迈好几眼,心里有些愧疚,直到电梯门打开,楼下的住户离开之后,他才忙不迭地牵住厘子迈,小声地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放开你的手的。厘子迈回握住他,不说话,等电梯到了楼层,他拉着程澈极快地朝屋子里走。在黑灯瞎火的玄关,厘子迈的脸贴着程澈的鼻尖,找准了他的嘴唇,然后压上去缓缓地施压力道,在唇边不同角度舔舐了一阵后,他轻轻地顶开程澈微张的唇逢,舌尖温柔强势地闯了进去,触碰到程澈的上颚,极慢极重地舔了一口。强烈的酥麻感瞬间传到程澈的大脑皮层,他一下子就腿软了,厘子迈捞起他的腰,搂得更紧,舌尖也闯入更深的位置,在程澈的喉咙口跟他的舌头纠缠勾绕,甚至大拇指还顺着程澈喉结吞咽的动作来回抚摸。程澈雏儿了十八年,哪里经历过这么刺激的吻,脑子完全麻了,彻彻底底地被带入了成年人的世界,他仰着头,双手攀在厘子迈的肩头,眼尾红了一片,软得快熟了。厘子迈沉沉地看了他一眼,单手托着他的臀部猛地将他抱了起来,朝客厅的沙发走,边走边吻,吻得越发急促,津液交换的水声在黑漆漆的客厅里清晰可闻。他从程澈的口腔里退出来,又不停歇地落在他的嘴角、鼻梁处,抱着他将他放到沙发里,然后捏着他的手腕身体压了上去,他舔吻他眉心的伤疤,将细碎的吻密密麻麻地落在了程澈的下颌、喉结脖颈间。程澈被吻得七荤八素,下意识地哼唧了一声,这声软绵绵的带着一丝情色的呻吟顿时让程澈清醒了,他猛地抬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整个人红透了,似乎不敢相信刚才那个羞耻的声音是自己发出来的。厘子迈握着他的手腕,将他的嘴唇解放出来,又贴上去吮吸了好一阵,才低声笑道:“你羞什么。”他凑近程澈的耳边,戏谑道:“澈澈叫得真好听。”炽热滚烫的呼吸喷洒到程澈的耳廓边,程澈脑子的弦“轰”的一声就断了,什么酒都醒了,他攥着拳头推开厘子迈,僵硬地坐直身体,似乎接受不了自己那么迷乱的反应,整个人像是被蒸汽熏过一般,红得彻底。厘子迈默默地等着小直男重塑自己的世界观,后来实在等不及了,便托着他的脑袋,强行将他的脸掰正,安慰道:“澈哥,这多正常,谁做爱不喊个两嗓子,要不我们先看看片?你接受接受。”程澈快把头埋到地下去,小声又羞恼地骂他,“你以为是吊嗓子呢!”他企图推开蹲在自己面前的厘子迈,却被对方掰着脚弯将身体挤了进来,他感觉到有个硬邦邦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小腹处,程澈的脸更红了,眼睛湿气弥漫,羞得根本不敢碰厘子迈。“我硬了。”厘子迈说。他脖颈上的筋脉突起,伸进程澈衣服里面的大手烫得不像话,运动裤下那坨可观的东西已经蓄势待发。不能反悔程澈不敢动,心脏快要跳出来,谈恋爱第一天就牵手拥抱接吻做爱全套,包办婚姻都没这么快的,他呼吸不畅地问:“你要在上面吗”这个问题果然被提出来了,厘子迈撑起身体,眼睛微红地看着他,“你想在上面,也可以。”程澈小声建议:“能不能改天我明天要打工、还有图没画完而且我还没学习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