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紫闭目不语,只借着薄酒上浮的热意,将手搭在朝闻道肩头。
朝闻道得寸进尺,撬开她唇舌,摩挲她微烫脸颊:“让我尝尝。”
神光一亮,魏紫倒转位置,头枕在朝闻道腿上。他似乎很喜欢这样亲吻魏紫,这个位置,魏紫能轻松环住他腰,他也能随时将魏紫禁锢在怀中。
魏紫仰头,眼睫微微颤抖,任由朝闻道掠夺她呼吸。
不知亲吻多久,她惊呼一声,身体腾空,被朝闻道拦腰抱起。神光再闪,她已被捞进朝闻道房中,扯进浅色床幔里。
朝闻道浑身滚烫,就连在耳畔的呼吸都灼热烫人。他紧绷着的身体,让魏紫不自觉地也紧绷起来。
屋内没有烛火,微明月光洒在床幔上,被完全隔绝。幔中昏暗,只够魏紫看清旁边朝闻道的侧脸。
她努力去看,想将这张脸勾勒进脑海之中。
朝闻道的呼吸逐渐平稳。他含住魏紫耳垂,撩得她低低轻唤,才沉声问道:“可以吗?”
魏紫不语,转头不看他。
朝闻道却不依不饶,非得要一个回答。
魏紫耳畔热意蒸腾,只得点头应了一声,朝闻道便扣住她的手,十指交握,狠狠地按在枕上。
青纱帐暖,屋内婉转,屋外梨花轻颤。
天色将亮,一只手从床幔内爬出,挣扎着要离开,却被另一只手包裹住,拉了回去。
魏紫正色,仰脸看他:“可以了,我很累要休息了。”
朝闻道笑,攥着她手腕:“有人说我回回中断,唯恐不行,这次无论如何你得陪我到最後。”
“我错了我错了。”魏紫尖叫,‘噌’的一声,剑光一闪,她连人带被子滚下床来,“仙尊,你要自重。”
朝闻道并未撩起纱幔,魏紫只能瞧见纱幔上倒映的一袭修长影子,默默抱紧手里的剑。还不等她说第二句话,一道金光钻入被中,她手一沉,剑便‘哐当’落了地。
一条金色锁链顺势而上捆住了她双手,叫她再使不上半点力气。丧失了所有手段与力气的魏紫只能愤怒发声:“朝闻道,你欺师犯上,快放开我!”
魏紫身下亮起一道阵法,转瞬又回到床上。朝闻道只披一件外袍,隐约露出半截精壮胸膛,晃花魏紫眼睛。
可此刻魏紫根本没法被美色所诱惑。她挪开双眼,羞恼道:“谁让你这麽用阵法的?”
朝闻道却左右言其他:“欺师犯上确有不对。罢了,我可以勉为其难让你欺负回来。”
魏紫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这种预感,在朝闻道伸手扶住她腰的时候,达到了最甚。
天全亮後,魏紫才被放过,半梦半醒间她缩在朝闻道怀中,感受清洁术凉凉拂过她皮肤,一根手指也懈怠动。
没想到平日里风轻云淡的仙尊,实际是只禽兽啊禽兽!
她感觉自己上当了,毫无出息地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又是黑夜。
好在这次屋内烛火通明,伸手往旁边一按,床板冰凉,朝闻道已不知去向。
魏紫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放松感。
门吱呀轻响,看见朝闻道穿戴齐整端着托盘迈步进来,她下意识的往後缩。朝闻道一顿,在门口停住。
“我听了他们给你的传讯,第一学府的事务已经处理好了。”他说,举高手里的托盘,“给你带了些外伤药,昨天。。。。。。抱歉。”
魏紫抿唇。
这个抱歉说的时机很微妙。她没有忘记昨天朝闻道强硬的抱歉。不仅没有忘记,还心有馀悸!
“无碍。”魏紫咬唇,“你把外伤药给我,我自己来。”
朝闻道闻言,上前将托盘递给魏紫,自己则站在床幔外,没有进来。
魏紫掀开被子,瞧着自己皮肤上的青紫,倒吸一口凉气。她虽然半步飞升渡劫失败了,身体强度却比普通大乘期的身体要强上太多,但现在,她皮肤上大大小小全是指印?!
虽说这些伤于她而言不算什麽,大约养上一日就能好全,可这也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我上回被魂九附身也没这麽惨。”魏紫叹。
朝闻道诚恳地低头认错:“是我没收住力。”
魏紫淅淅索索胡乱擦了一顿药,觉得根本照顾不到所有,想用法术,却想不起任何一个抹药的术法。她将药瓶往旁边一扔,认命地摊进被子里。
外头,朝闻道试探问道:“或者我来?”
“我保证不会做什麽。”
看他态度诚恳,语气真诚,魏紫自己又确实没法处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掀开帘子让朝闻道进来。
朝闻道一开始还认认真真帮她抹药,可越抹到後面,他的呼吸就越沉,眼神也不对劲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