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有一天竟被曾经的下属收为弟子,白岁星想:这或许就是她的“造化和机缘”。
想着,枇杷树下的石桌上茶杯和酒壶不见了重新出现了两杯冒着白气的热茶。
李长老坐到石桌前,白岁星会意提裙行跪拜礼,见旁边的叶舒白站着没动,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叶舒白愣了愣才和她一样跪下。
行完礼白岁星将桌上茶双手捧上。
“徒儿给师尊敬茶。”
李长老接过茶用盖子撇去茶沫喝了一口,又接过叶舒白奉上的茶,算是受了拜师礼。
“起来吧,愿你们两个以後恪守门规,勤奋修炼。”
“是。”
师拜完了,李长老打了个哈欠缓缓道:“你们去後院挑两个空房住下,为师先睡会。”
後院有好几间房都是空的,按照入门时间,她应该算是师姐,师姐自当要谦让一下师弟。
白岁星道:“师弟你先选。”
师弟,这两个字比道友还要刺耳,迄今为止没人敢叫他师弟,除了这个刚入宗的凡人女子,林逍擡眸随手推开了一间房门,“就这间!”
“咳咳咳…”门开了房间里的灰尘一涌而出,白岁星咳起来。
她擡手用衣袖挡住口鼻道:“那个。。。师弟你进去吧,我先走了。”
她这个师弟虽然少言,人还不错,挑了一间最差的房子。
後院一间房前种着一棵木兰树,
她的住处朝阳山峰顶也有一棵木兰树,开花时如云霞堆叠又似万千玉盏美极了。
白岁星站在木兰花树下摘了一只紫色木兰插到鬓边。
就这间吧!
这些空着的房间由于长久没有人住,屋内落了一层灰,有的地方甚至还有蜘蛛网。
在角落找了柄鸡毛掸子扫尘,又一阵尘土飞扬。
白岁星又开始咳起来。
“咳咳咳。。。”
终于打扫完,白岁星想起自己以前的住处朝阳峰,十年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荒废了。
她坐在院中想着在朝阳峰逍遥的日子,月亮已经爬上树梢。
带她来忘忧山的白鹤从房顶上飞下来,围着木兰树转了一圈从树後探头看她。
她现在无法御剑,要上朝阳峰只能用双腿爬上去,等爬上去天也亮了腿也废了。
这只白鹤出现的正好,可真是个好鸟。
白岁星走过去摸了摸的白鹤的羽毛,“乖乖,带我去个地方好吗?”
白岁星还没准备好,白鹤已经将她载到背上起飞了。
穿过朝阳峰顶郁郁葱葱的小树林,她住的宫殿就在这片树林後面。
奇怪的是,她住的宫殿处亮着灯火,有人住在她的宫殿里?
从白鹤背上下来,白岁星悄声走近,透过门缝朝里看去。
房屋打扫得很干净,屋内的布置和她在时一模一样,像是刻意保持的。
昏黄的烛光下有道人影,那人灰发披肩,皮肤在灯火映照下格外莹白,遮挡眼睛的白纱已经被摘下,露出那只白色浑浊的眼眸。
上官瑾瑜站在房内正看着书桌上的一副画出神。
从她的角度看不到画上画的是什麽,好像是个人像。
上官瑾瑜怎麽在她的住处?
小时候她和上官瑾瑜相处还算融洽。後来长大了,她和上官瑾瑜之间的关系就越来越疏远了。
白岁星想:她和上官瑾瑜的关系之所以疏远,或许是因为後来她成了无极宗宗主,别人提起他只会说,那是无极宗宗主的未婚夫,他不想活在她的阴影之下。
“谁在外面!”屋内传出清朗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