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画将如何应对呢?
暗处,花烬雪忧心忡忡,不停着急问着,“那个人怎麽还不来!难道非要逼我出手吗?但好像也不怪他,毕竟才送出去消息不久,再快也不可能这麽快啊!但……现在到底该怎麽办呢?”
赵四喜正在得意,花烬雪犹豫之际……
却见!
楚千画突然一跃而起,剑锋带起漫天血色,一瞬过後,竟已将青衣剑直接刺入了赵四喜心脏。随即剑锋斜侧一剑挑起带出一块血淋淋的猩红血肉,赵西喜竟就这样一声惨呼都来不及发出,便已被楚千画诛杀身亡颓然倒地。
“怎麽……怎麽可能!你不可能有机会的啊!我不……不相信……”赵四喜满目憎恨却又心有不甘地瞪着楚千画。
“青衣血剑,我楚千画生平仅只一两三回动用过此剑!现在你……如愿了!”
楚千画说罢,又再一剑斩下!
赵西喜人头落地!
再一步,楚千画缓缓踏过赵四喜的尸身,提着赵四喜和病笑笑的两颗人头,一剑立地,吐气扬眉,放下卷轴,悬挂两头,然後提起长剑翻身跃下一转身,便将横批覆盖在“皇城”两字上贴了上去,随後便收剑入鞘准备离开。
“‘天下苍生在此,衣冠禽兽偿命。’
横批……‘天下仍燃’!”
但就在楚千画将要离去的时候,突然一衆兵马却从四面杀出。
“想逃去哪里?赵四喜残暴不仁弑父夺位,而你未经各方诸侯霸主同意,便自作主张替天行道擅自将他给杀了。这等天大的功劳,由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弱质女流担着,恐怕终究还是不太合适吧?
不如还是把你的命留下来,把这份功劳让我等来替你担着,你觉得这个主意怎麽样?虽然我们也不知道你是什麽来历,又有何本领。
但方才你与赵四喜之间的这场生死大战,我等可都是看得清清楚楚啊!想必此刻你已是气空力尽无法再战了吧?
那麽,便为吾儿偿命来吧!”
北境阴州刺史病九年怒火当头,搭起弓箭便要射向楚千画。
但却突然被人拦了下来。
“病老爷子,不急。咱们都是一起进入这蜃京城的,本来是要和赵四喜商讨寂国未来由谁来继承皇位的事情。但现在赵四喜已死,那未来这寂国天下由谁做主,恐怕还得从长计议,而这位侠女武功了得剑法惊人。
倘若就这麽给杀了,那岂不可惜了吗?
不如病老爷子还是让我王贤道将她带回我那河西剑州,由我王贤道亲自来审,一旦审出什麽要紧的机密来,我王贤道必定第一个知会给你病老爷子,如何?
而且,只要病老爷子你答应下来。
这蜃京城里的事,我王贤道也就不再插手了,如何呀?”
河西剑州刺史王贤道欲将楚千画带回剑州,似乎有什麽其他更重要的企图和盘算,竟似比争夺寂国皇位还更重要。
病九年收起弓箭,笑道:“贤道人这句话倒是让老朽失敬了。想不到这天底下还有人把一个女侠客看得比皇位更重要,那老朽岂非更不能让你将她带走了吗?更何况老朽最宠溺的幼子也是死在她的手上,就这麽让你把她带走了,老朽今後颜面何存呐?
老朽这丧子大仇又要找谁去报?
况且即便老朽答应,其他衆诸侯大臣能答应吗?”
王贤道看了看其他诸侯大臣,甚至江湖门派的脸色,也有些犹豫起来。
但他却还是有些不死心,可又不敢公然替楚千画担保,只得无奈妥协,“好吧,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王贤道也没什麽好说的了。
只是人你们可以杀,但她的这口剑必须归我!”
病九年听罢,不由一笑,“嗯,好啊!那就这麽说定了,大家觉得呢?”
其他各州刺史和江湖门派虽然也是各怀鬼胎,但却没有人肯在这时候出头挑事。
“既然这样,那她的这颗人头,我阴州可就替诸位取下了!”病九年再次弯弓搭箭,瞄准楚千画的项上人头准备拉弓射箭!
“且慢!这位楚侠女的这颗项上人头,包括她的这条命和她手里的这口剑,我从名山庄都买下了。天底下只要我从名山庄出钱要买的东西,谁要是敢不卖,那後果……可就难说咯!
从名山庄外事总管,渡船人·姜听月在此恳请诸位高擡贵手,留这位楚侠女一条性命,前提是只要她答应从今往後,这一辈子都只替我从名山庄……卖命效劳!”
蜃京城外天下第一山庄从名山庄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外事总管姜听月竟然也出面要人来了,这让在场各方势力都不由惊诧,却也让这场抢夺楚侠女最终归属的争斗,愈发激烈热闹起来,却也让整个局势更加扑朔迷离难以预料。
而此刻……
花烬雪所最迫切期待出现的那个人,他的出现又将给这场将要决定,楚侠女最终命运和归属之争,各方势力明争暗斗暗中较劲的角逐大戏,带出何种结局与意外呢?
那个人倘若不能及时赶到,花烬雪又将会采取什麽动作?
事关楚侠女性命安危何去何从,楚侠女自己又有何打算?
诡谲夜色,浓雾弥漫,但在她英眉冷峻的笑容和悲悯深情的眼神底下,却似乎只有一片苍凉孤独,月冷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