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很厉害了啊!我才修炼的时候,连运气都花了三个月呢!本来以为自己是天才,真走上这条路才发现,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好打击人啊真是。”
容烨满眼羡慕之意,边说边叹气。所谓运气便是指如何操纵法力将之灌注到包括但不限于兵器,符箓,法器等一切有需要的物品只上了。
只不过她没忍住抱怨了几句後,又重整旗鼓振奋道:“不行,光说没用,我也要去继续修炼了,先走啦。啊,等一下,那你。。。”
“你们有事的话走就好了,不用管我的。我等一下去那边等他就好了。”
程衍赶紧摆手,将二人送走随後收好剑,想沈渊回来找不见他,就知道该去藏经阁了,是以掩好门,也随後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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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枢司的藏经阁被其门人称为无涯苦海。取自学海无涯苦作舟,所谓求索之路漫漫,如苦海无涯,唯自苦者,方可自渡。其中收藏各家术法心法经略武学无数,站在阁内擡头向上望,四面嵌在壁中的书架高耸得仿若直入云霄。
天枢司人称其藏书三千,怕还是自谦後的结果。
武学与术法皆是各门派立身之本,也是绝不外传的机密,可此处竟然是从北到南集各门派不传之秘于一室。
程衍一路看过去,除去凌宵宗的太极九剑外,蜀山派的飞雪剑法,剑湖宫的碧影剑,乃至已残破到辨不出字迹的古卷,数目之多。种类之繁,实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这几日以来,除去练剑的时间,她便是在这里读剑谱与心法。
不出她所料,没过半个时辰,门被人轻轻推开,那个熟悉的锐利身影径自走到她身边自然地坐下。
“怎麽也不等等我。他们呢。”
“有事回去了。我想着你看不见人自然就知道来这里找了。”
“这倒也是。”他小声道。
二人分坐案前,夜色渐深,烛台上的短烛到现在也快燃尽了,书上的字迹因成书年代久远,早已逐渐泛黄模糊,更加看不清楚,程衍只好凑近仔细辨认,费神费力双眼发酸,揉了揉眼睛,一时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沈渊忽地开口,声音在这夜深人静之时显得格外清晰。
“困了?”
程衍正挨在他身侧,听了这话侧过脸来,对面间近在咫尺,眼中烛火柔黄,映得她双眸璨璨,沈渊愣了一下,匆忙别过眼去。
“没有,还好。就是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哪里?我看看。”
他放下手中的书,轻手轻脚地凑近。肩踵相接,静夜之中,听着彼此平缓的呼吸近在咫尺,默契至极的是谁也没有提离开,好让结束的时间能够再缓一缓,不至打破此刻得之不易的宁静。
这段时日来共处一处,除去解答她暂时看不明白的心法经文外,得空时也会聊些闲事,他对程衍一向有问必答,就如那日大邙山上一般。
说起那名神秘道人,仍是一无所获。程衍不免心下沮丧,又想起当晚那位宋掌门,困惑道:
“说起来,在淮安你与那三位掌门对峙的时候,那位宋掌门所用的却不是太极九剑啊。这不应当是他门派所修剑法麽?”
沈渊话语里带了几分犹豫,慢慢道:
“当晚我只与他交手片刻,就已经能觉察到他灵识不稳,招式之间透来的法力也与常人不同,至于何处不同,虽然还难以判断,但是……”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