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妖容貌肖似已故的砚辞公子,人们都在传……传,那是砚辞公子的替身。”
这等事情,人们自己私下知道便也罢了,虽然传出去名声不好听,到底是无伤大雅,这灵都谁没个风流韵事呢?
此刻在朝堂上说出来,一石激起千层浪。
衆人隐晦的目光在墨云微和南氏的人之间打量着,这其中有人期待这这件事可以让他们生了嫌隙,有人估算着这件事能给自己家族带来多少利益,更有甚者,为了接近墨云微,更是打起了自己也去寻找更像砚辞公子的人的注意。
可惜他们的算盘要落空了,南氏知道时安然的存在。
“云儿,宋爱卿说的可是真的?”
他可以不管什麽替身不替身,但妖族是话,他不得不怀疑一下那人的用心。
实在是时安然出现的时机太巧了,眼下正事立储的关键时机,怎麽那人之前没有出现,偏偏在南砚辞死後出现,又长的那样相像。
墨云微此时无比庆幸自己的抉择,但凡那天留下了时安然,今天她不放点血都走不出去这个早朝。
眼下嘛……倒是可以让他们放放血。
墨云微打定主意道:“禀父帝,当然不是真的。女儿也不知宋卿和陈卿是从哪里听说的,难道现在没有证据就凭道听途说就可以拿到父帝面前来说吗?女儿不得不怀疑他们的用心,还是他们之前办案时也是这样不讲究真凭实据。”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逻辑清晰,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错。
且起到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效果,瞬时把错处引到了陈丶宋二人手中。
陈员听着气的脸红:“陛下,臣不是这个意思,现在的重点是公主她私通外族,臣认为当严惩不贷。”
墨云微讽刺一笑:“陈卿刚刚还说是听说,怎麽现在就是板上钉钉的私通了。”
“要本殿提醒你一下吗?窥视皇室踪迹是大过,足以按谋逆罪论处。”
陈员一听罪名大了,立马心虚的往宋寒那里看了眼,两家是姻亲,他如果今天被定了谋逆罪,那麽宋家也跑不掉。
宋寒认命的上前:“殿下这话未免有失偏颇,现在论的是公主府上有没有这个人,您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难道是心虚了吗?”
“的确有。”
这是事实,无论如何,墨云微都否认不了。
“陛下你看公主她……”
听见墨云微已经承认,陈员大喜,立马开始泼脏水。
“但那人不是什麽男宠,只是一个普通的侍卫。”
“女儿初见他时,他在路边乞讨都快要饿死了,我并不知道他是妖,就好心救了他一命。”
“至于长的像……”墨云微苦笑:“当时他脸上脏的根本看不清容貌,许是上天垂怜,他竟长的和砚辞那般相像。”
说罢,墨云微跪地:
“是女儿的错,女儿後来得知他是妖後也曾想要把人送走,可终究是恻隐之心占了上风。”
这些身世都是墨云微後来安排好的,兼之有东方寻的帮助,就算是帝主亲自去查也只能是这个结果。
“公主实在是重情重义,性情中人啊。”
此刻,越来越多的人在帮墨云微说话。
帝主摆摆手道:“念你是初犯,本意也是好的,罚俸三月稍作惩戒。”
这惩罚简直跟没有一样,墨云微又不靠这点俸禄活,至于其他人可就没那样好运了。
“至于陈氏,证据不足,搬弄是非,污蔑公主,即日起撤职归家,无召不得出。”
“宋氏,检举有功,这次幽都试炼,灵都这边就交由你和苏爱卿住持。”
被点到名的苏恒似乎没有反应过来,因为一般这种事情帝主从不会允许苏家干预。
帝主不满道:“怎麽,不愿意?”
“臣领旨。”
……
就这样,时安然的身份在衆人面前过了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