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结合了那一魂一魄後并没有什麽变化,唯一的感觉就是多了一段记忆,像是看完了旁人的一生。
墨云微到时,时安然已经沐浴完,正在用帕子绞干略微潮湿的头发。
听到声响,时安然擡头:“陛下。”
墨云微接过他手上的帕子,拎起他散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擦拭着,木槿香丝丝缕缕的传入她的鼻腔。
“要喝交杯酒吗?”
时安然看向不远处放着的鸳鸯交颈壶,这时墨云微身子突然向前一倾:“是这样吗?”
他立马反应过来此刻二人的姿势和那对鸳鸯一样。
“陛下。”
“昭昭。”
要说时安然魂魄归位後唯一的变化大概就是脸皮变薄了许多。
墨云微在时安然耳边低低的笑着。
她起身,去倒交杯酒。
若不是时安然注意到她倒酒时微颤的手,他倒真被墨云微强装的淡定骗了过去。
怎麽可能不紧张呢?墨云微也是第一次成婚,旁边坐着的还是自己喜欢的男子。
“这酒是苏恒给拿来的,据说後劲很足,可以轻易撂倒一个化神。”
只能说不愧是同一个魂魄,不管是南砚辞还是时安然酒量都很糟糕,一杯就倒。
时安然努力睁开眼,他伸手勾住了墨云微的脖子:
“昭昭,你好漂亮。”
“你喝醉了时安然。”
“我没醉。”
时安然摇头,头发轻扫过墨云微的下颌,她感到痒意往後撤了一下,时安然又立马跟了上来。
因着刚刚的动作,墨云微的领口被时安然微微蹭开,她无端的感到一股燥热。
她上前将窗户打开,恰逢风轻轻吹过,树上的海棠花稀稀疏疏的落下,她伸手,接住了风衔来的花瓣。
墨云微心念一动,转头轻抚时安然的脸颊,声音中带着几分诱哄:“外面的海棠花开了。”
时安然不明所以的点点头:“昭昭想干什麽?”
“赏花。”
时安然:?
“陛下,现在是晚上。”
“晚上就不能看花了?”
时安然被反问住。
的确,没有人规定过晚上不能赏花。
“那走吧。”
时安然整理好衣服向外走去,还不忘给自己加个披风。
“披风……”
墨云微想说披风可以不要,反正待会儿也要脱。
可时安然显然还没反应过来:“怎麽?”
“……没事,愿意穿穿吧。”
到了海棠树下,时安然才後知後觉的发现,与其说墨云微在赏花,还不如说在赏“他”。
外面不似里面那般燥热,时安然清醒了不少。
但还是不知道一切都是怎麽开始的。
一开始只是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後来二人同时乱了心跳,时安然身上的披风缓缓落下,与地上的花瓣一起铺开。
“昭昭,别在这。”
墨云微轻笑,这人怎麽比她还保守,当南砚辞时没有她的允许,连手都不敢牵,做时安然时,明明已经成婚,却还是不能接受幕天席地。
“周围的人都被我遣散了,这里有我的结界在,不会有事。”
时安然还是紧促着眉头,似是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
墨云微忽然有了新的想法。
她打了个响指,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藤蔓沿着时安然的脚踝向上缠绕,慢慢爬到腰际,将他整个人固定在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