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瑶琴顺着她说的往下想:“而且宋迁想要监视你丶带走你,肯定会选离你近的人…那不就是长青山吗?”
长青山上只有天剑宗和清心宗,原本徐朝槿并没有确定他是哪个宗门的人。
可偏偏是清心宗出事,就让她不得不怀疑了。
“那我们要不要偷偷去几位长老住的地方看看?”付瑶琴撑着下巴,思忖一番说道。
谢温眠和徐朝槿看向她的眼神变得很微妙。
她不明所以:“怎麽这麽看着我?”
徐朝槿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神情颇有些痛心疾首:“没想到啊师姐,这种不合礼数的办法竟然是你先提出来的。”
付瑶琴无奈地摊开手:“我也不想,可听你的意思事态紧急,偶尔破一次例也无妨。”
“不过…”她不怀好意地转向谢温眠:“这件事真正要破例的不是谢师兄吗?我们又不知道清心宗的长老住哪,还得麻烦谢师兄给我们带路。”
“好。”
事情敲定,三人决定晚上再行动。
徐朝槿回自己的小院换身利落的衣服,静待天黑。
夜色笼罩整个长青山,茫茫黑夜中,只能偶尔听到三人衣料摩挲的轻响。
借着栖息在柳梢的皎月,徐朝槿悄无声息翻进长老的院子。
谢温眠说他已提前探查过,几位长老在为清心宗的事焦头烂额,每天都回来很晚,所以他们现在是安全的。
徐朝槿负责查看寝居,有谢温眠和宋迁屋中设暗室在先,她格外仔细,每一寸墙壁,每一处挂饰都被她丈量抚摸。
“有吗?”付瑶琴从门边探出半个头来,用气音问道。
徐朝槿跪在地上,连床底都翻看一遍,还是没有发现异样。
“走吧。”谢温眠从付瑶琴身後绕进来,声音正常,丝毫没有要躲藏的自觉感。
徐朝槿目瞪口呆:“我们现在是在别人家。”
“我知道。”谢温眠面不改色:“但他们不会回来。”
徐朝槿不禁在心中感叹:真是世风日下,连正人君子做这种事都光明正大!
付瑶琴也跟着挺直腰板:“谢师兄说得对,一直弯着腰多累呀,走吧,还有两处没有去,我们抓紧些。”
月色朦朦,万籁俱寂。
这是最後一位长老的住处,还是没有找出什麽有用的东西。
徐朝槿心中焦躁不已,动作越来越快。
谢温眠跟在她身後捡起不小心碰落的宣纸,按照原位放回去。
“别急,找不到也说明不了他们没问题,找得到也说明不了一定有问题。”
徐朝槿紧张到手心濡湿。
付瑶琴从书房中走出,生无可恋地摇摇头:“感觉白忙活了一晚上。”
“还有哪里没去吗?”
徐朝槿的不安感在此刻达到顶峰。
“还有李掌门。”她说。
不知道为什麽,徐朝槿心中有强烈的感觉。
好像这件事不是李同方做的,但也一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因为当初一口咬定她入魔的人就是李同方。
偏他还是清心宗的掌门。
一切答案,似乎都开始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