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上加累,他们却没能为她分忧。
“这有什麽道歉的。”终烟眼眸柔和如水:“这件事本就极难做,你们愿意冒险,愿意尝试已经很好了。在魔族怎麽样?有没有受伤?”
徐朝槿鼻尖微酸,轻轻阖眼止住泪水:“没有,我们一切都好。”
“师父,天剑宗到底发生什麽事了?为何这麽着急将我们召回?”
终烟的视线投向远处,幽深沉静:“这件事说来话长,清心宗的弟子最近离奇死亡,起初一个月发生一次,弟子们都没在意,但最近两个月,死的人越来越多,李掌门闭关多年不出,温眠又被派下山去,他们群龙无首,才报到我这里。”
徐朝槿不由自主联想起今早和宋迁的对峙。
会和他有关吗?
“死?怎麽死的?”
终烟说:“死法诡异,像是被吸食灵气而亡…但又与被吸灵的死状不太相同。”
“献祭?”徐朝槿脑中冒出这个想法。
难道和青云宗的掌门一样,是心甘情愿献出自己的灵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此人要开出多诱人的条件,才会让别人愿意牺牲自己的性命?
“不好说,还要查。”
“师父,谢师兄和付师姐回来了。”门外传来弟子沉闷的声音。
“让他们进来。”
付瑶琴第一眼看见她,不自觉地松口气。
紧接着便如实向终烟交代事情经过。
她省去与徐成周相遇的部分,只说是他们自己发现了入口,两人合力封印起来。
这话听上去倒和徐朝槿说的也不相悖。
徐朝槿主动把终烟告诉她的情况解释给二人听。
“现在温眠回来了,清心宗也算有定心丸了,这段时间你们先不要下山,多注意长青山的情况,有异常立刻禀告我。”终烟吩咐说。
几人暂且告退,回去休整。
谢温眠得空问她:“事情怎麽样?”
徐朝槿露出个苦笑,两人明了。
她走的慢,似是在斟酌开口。
付瑶琴停下来等她:“你想说什麽?”
徐朝槿想告诉他们的当然是仙门叛徒的事。
过去没有选择知会付瑶琴,并不是怀疑她,只是这件事还没有确定下来,越少人知道越好。
但这叛徒如今甚是嚣张,想不注意都难。
他心狠手辣诛杀同门的同时,也是在暴露自己,让徐朝槿几乎可以确定范围。
“我一直在想一件事。”徐朝槿说:“从宋迁使计让我有入魔的迹象,再到仙门围剿他大败,以及我被冤枉…这些看似都是宋迁一手操办,但我想,以他的能力,还不至于在仙门自如地搅弄风云。”
付瑶琴听出她的意思:“你想说有人在帮他?”
“还有我被控制的事。”谢温眠接道:“宋迁说他并不是真的想杀你,若他说的是真的,那麽为何我被控制时下的却是死手?”
或者换句话说,控制谢温眠这件事,并不在他的预料范围内。
宋迁并不弱,当他发现有脱离自己掌控的事,一定会想办法改变。
但是连他都没有干预,甚至说是无法干预的事,那麽就代表他的“同盟”能力在他之上。
三界之中,能与魔君抗衡丶压制的人可没有几个。
此人必然是长老以上的地位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