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迁。”
徐朝槿定定望着他:“你根本没有心。”
李同方的胃口越来越大,将来杀的人也只会越来越多。
宋迁助纣为虐,与李同方无异。
宋迁的眼中爱恨交织,盈盈满泪。
他低吼道:“心?”
“我的心早就在你那儿了,我当然没有心!”
“可没有心的人不是你吗?徐丶朝丶槿——”
“我对你那麽好…那麽爱你…可你从来都不看我一眼…”
“谢温眠伤你,你可以原谅他,为什麽我不行?”
“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
宋迁第一次生出这样的念头,是在徐朝槿过生辰那日。
他看到她与谢温眠郎才女貌,璧人登对,嫉妒得心里发酸。
偏他还像阴沟里的老鼠,上不了台面。
若是让仙门那帮人知道师姐和他有联系,必然会戳着她的脊梁骨说闲话。
他才不愿让师姐因自己陷入困境。
可他真的这样想吗?
心底有个声音在叫嚣丶骚动。
那样不是刚好吗?
如果旁人说师姐和他是同一类人,他们…会不会真的就成一类人了?
到时师姐与自己的距离是不是就更近了?
他的良知与阴暗交替出现,日夜拉扯他,让他不得安宁。
就看一眼。宋迁想。
他真的太思念师姐了,只要偷偷看她一眼就好。
他隐去气息去了长青山,熟练地找到徐朝槿练剑的地方。
若是师姐发现他他该怎麽办呢?她会赶走自己吗?
不会的,师姐肯定会偷偷把他送下山。
那他就可以得到一段与师姐独处的时光了。
他脚步轻快往前赶,待看到眼前景象,他的笑容僵住。
她穿着一件鹅黄色纱裙,手中高举一截树枝,聚精会神盯着溪流。
谢温眠坐在岸边,摆弄着一堆柴火,时不时看她一眼。
“扑通”一声,徐朝槿半个身子都扎进水里去。
片刻,她欣喜地擡起头:“我抓到啦!我抓到啦!”
她捧着一条还不足巴掌大的小鱼,献宝似地递到谢温眠眼前:“你看,我就说我能抓到吧!”
她骄傲地仰起脸,是从未对宋迁展露过的生动丶鲜活。
“我本来也没有不信啊。”谢温眠无奈地捉住她一只手,将滑下来的袖子挽得更高。
“还抓麽?”他问。
徐朝槿兴奋地点点头:“当然,我还没展现出来我真正的实力。”
她看向谢温眠的眼神含羞带怯,谢温眠待她同样柔情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