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乐朦胧的眼睛望过去,发现是林越英。她迅速收拾好情绪,勾了勾唇角,“好巧啊,林大小姐。”
林越英叼着根女士香烟,脸色不大好看,“更意外的是在这里看见江董吧,怎麽今天有闲工夫来这消遣?哦,对对对,瞧我这脑子,是和你的爱人对吧。”
她将“爱人“这两字咬得格外重,似乎还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嗯。”江乐知道她多半是查到自己在那个地産项目里动了些手脚,现在正对自己恼火呢。
但那有什麽办法,毕竟江氏和林氏除了是合作关系,在许多领域也是竞争对手。商场如战场,搅得对方不安宁,才能给自家谋取更多利益。
不过,林越英再怎麽气也不会真的撕破脸皮。她吞吐着烟圈,漫不经心地说:“只是没想到平时不近人情的江董,倒是处处留情呢。”
江乐不大喜欢这个说法,嘴角的笑意散去,“怎麽说?”
林越英用馀光扫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弟新来的那个姘头似乎认识江董,人都疯疯癫癫的了,嘴里还不停叫着你的名字呢。乐乐,这是你的小名吧?”
姘头?认识她?江乐忽然想起刚才那个奇怪的女侍者,努力在记忆中搜索,却没有找到任何熟悉的面孔与之对应。她淡淡地摇头,“你猜错了,我并不认识她。”
说罢,她懒得和林越英再纠缠下去,转身便走了,只留下林氏大小姐独自站在那里,不停地抽着烟。
回到包厢,江乐发现里面的两人消停了些。李言红着脸一下一下打着酒嗝,江从月也没好到哪去,支着头在那傻乐。看见江乐回来,江从月伸出手抱住她,语气委屈极了:“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听到这句话,江乐整个人僵住了。她看着圈住自己的江从月,那神情与寻常调笑不同,是真真切切的委屈和思念。
她苦笑着捧住江从月的脸,拇指怜惜地摩挲她因醉酒而皱起的眉头。这一刻,江乐再次意识到她们之间的关系从来不对等——只有江从月知道她的一切,而她却对江从月的过往一无所知。
江乐轻轻在江从月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自爱。
江从月,你呢?
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有没有好好爱自己啊?
旁边的李言爬了过来,把脸凑上前,“江乐,你为什麽只亲江姨,我也要啊!”
江乐眼底打转的泪花都笑散了,连忙撑住她不停压上来的脸,“不要。”
她拿出手机给陈听拨了个电话,让她来接人。不然她可没办法同时照顾两个醉鬼。
当然,还有个不便明说的原因,李言太打扰她们的二人世界了。
果然,不出半个小时,陈听就急匆匆赶来了。她扶起软得像滩泥似的李言,看见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并没有表现出太大惊讶,只是礼貌地向江乐点头示意,就带着人离开了。江乐很喜欢她的识趣。
现在,只剩下她和江从月了。江乐撑着醉醺醺的江从月起身,庆幸的是她们酒品相似,喝醉了并不会胡闹,反而有些呆滞。此时的江从月,恐怕让她干什麽就会干什麽。
回到江从月的公寓,江乐把人轻轻放在床上。看着平日里沉稳从容的江从月此刻乖巧迷糊的模样,她不禁玩心大起。她戳着江从月的脸颊,下命令道:“举起手!”
江从月真的乖乖举起双手,伸直摆着,一动不动。
江乐低低地笑了几声,觉得此时的江从月可爱极了,忍不住俯身吻下去。
只刚贴上底下人的唇瓣,头就被死死按住,江从月按着本能反应,操着舌头抵开她的唇齿,大摇大摆地攫夺江乐的领地。
被挑逗地腰肢发酸的江乐用舌头想把人砸回去,却叫人得逞,勾在一起。
亲得两人上气不接下气,分开後,江从月睁开迷离的双眼,眼含春水般笑得得意,翻身扑在江乐身上,继续刚刚的热吻。
江乐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客为主搅得心神荡漾,腰肢发软。她试图用舌头将对方顶回去,却反而被纠缠得更深。这个吻激烈得让两人都喘不过气来。
江乐在呼吸交错的间隙里勉强维持着一丝清明,轻声问道:“知道我是谁吗?”
江从月的动作顿住了,迷蒙的双眼聚焦在江乐脸上,忽然吃吃地笑起来:“你是乐乐…我的乐乐啊…”说着又俯下身,鼻尖亲昵地蹭着江乐的颈侧,温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
江乐喟叹一声,滴水不漏,一句话也套不出呢。
算了,享受片刻欢愉也不算亏。
江乐抚弄着她光洁的後腰,轻哂一声。
谎话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