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献祭
“听说你去年输给了白临川?”徐虎对着面前的人说道。
太叔翰正在练剑,听闻此言,突然剑尖一转,对着徐虎便射去,定定垂在他眼前。
“找死?”
徐虎向後退了两步,“你今年比试对手还是他。”
太叔翰淡淡看了他一眼,充耳不闻,继续转身练剑。
徐虎又道:“所以你今年还是会输……”
太叔翰身形一顿,收回了剑,“你到底想干什麽?”
徐虎上前一步道:“你知道你或许对输赢不在意,可难道你父亲也不在意吗?他比不过丁昊苍,可指望着你呢。”
“你到底想干什麽?”太叔翰眉头一皱,大声问道。
徐虎道:“我有办法帮你获胜。”
太叔翰上下扫了他徐虎一眼,他穿着白裳,甚至都不是内门弟子,太叔翰讥笑了一声,“就你?”
徐虎道:“你可知白临川的道侣墨削,丁昊苍将宗门祖传剑法传授于他,只要获得此剑法,你便可与白临川一战。”
太叔翰打断了他,道:“这对你又有什麽好处?”
徐虎幽幽道:“我的对手是墨削。”
“哈。”太叔翰一笑,“你要是连他都打不过,那可真够丢人的。”
徐虎瞪着他,“不是谁生下来就是白临川,也不是谁生下来就是内门长老的儿子。”
太叔翰轻咳了一声,收回了讥笑,“行吧,你要怎麽做?”
徐虎道:“盯着墨削,待他落单时围住他,逼问出祖传剑法。”
太叔翰想了下,怪不得要来找他呢,他迟疑了一会,点了下头,他们只是问个剑法。
……
然而,一连两日,墨削和白临川形影不离,如胶似漆。
春日的晚风尚寒,二人就蹲在院外灌木丛中,跟蚊虫亲密了两个晚上。
太叔翰实在忍不住了,站起来道:“我不干了。”
徐虎猛地抓住他,将他拽到灌木丛後,“你现在要前功尽弃?”
太叔翰道:“明日就是宗门大比了,我们这两天干了什麽,就整日看着这两个随处发情的人,还有那两只会飞的球,有这时间还不如多练几招。”
徐虎冷哼一声,回道:“若多练几招有用的话,你早就赢了……”
“……”太叔翰又闷闷地蹲下了,“墨削这几日只是在打坐修行,未曾练剑,你说……他会不会压根没有祖传剑法。”
徐虎心里也没底,但若要让太叔翰走了,那便是真正的没了办法。
“肯定有的。”他笃定道。
太叔翰不太相信地瞥了他一眼,眼看日头快要升起,太叔翰道:“我父亲今日来检查,你若有事与我通灵符。”
“欸。”徐虎叫了一声,然而太叔翰早就溜出了灌木丛。
徐虎只好信了他的话,默默一人蹲在灌木丛後,挥手扇着恼人的蚊虫。
就在太叔翰走後不久,徐虎撑着脑袋昏昏欲睡之际,门突然开了,墨削一人走了出来,又紧接着关上门。
待墨削走出数步後,依旧没人跟出来。徐虎眼睛一亮,待墨削走过转角,立马走了出去。
他先谨慎地翻进院子,打开窗户瞄了一眼,白临川竟然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看这样子像是病了,这可是墨削落单的好时机。
徐虎着着急忙慌的翻出院子跟了出去,跟太叔翰传送信符。
窗户留下了一道窄窄的缝,丝丝凉风吹进屋内。
墨削走在石阶上,後方的灌木丛里,徐虎头缓缓冒出来,悄声跟在他身後,正值白天,来往路上人不少,墨削未能注意到身後有一道紧跟着他的声音。
他一路悠闲地来到了深渊边界。
他刚到不久,另一道黑衣人影缓缓从深渊里上来,他全身黑衣黑帽,看不清面容。
徐虎一惊,这黑衣人是谁,为何从深渊上来,他立刻再次给太叔翰传送信符,一连发了三次,“深渊!速来!速来!速来!”
他悄声听着,希望能抓到墨削把柄,让他乖乖交出祖传剑法。
日光下,深渊结界周围仍是一片死寂,高大的榕树长着分叉干枯的树枝,垂下狰狞的影子,森森冷气吹来,无端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