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太过于亲密……
竺砚时眼里的光逐渐暗淡,随便从桌上拿了一小盒巧克力,往後退了一步。
“我吃这个就行……”
声音顿了一下,竺砚时烦躁地舔了一下嘴唇。
“…谢谢。”
转身就坐到了自己的书桌前。
袁卿原本带着微笑看着竺砚时的表情突然僵硬住,他眯了眯眼睛,随後视线凉凉的扫过宿舍里其他两个人。
恰巧此时此刻瘦子格外心虚的往这边瞥,袁卿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恢复了一贯温和的神色。
将书桌上的东西都放到竺砚时桌上後,袁卿沉默的在整理自己的书包。
低垂着脑袋,也不说话,委屈的像是被欺负了的小白兔。
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层阴霾,可怜兮兮地缩在角落,一个人默默地写日记。
竺砚时假装在低头刷手机,目光却时不时的落在桌面上的镜子上,镜子里能印出背後人的行为和神情。
竺砚时努力想要强压下自己内心的冲动,好几次後,在对方时不时望过来的落寞神情里,终于败下阵来。
他将凳子转了个方向,对着袁卿那边,装作不在意地开口问了一句。
“出去这几天有没有认识新朋友?”
袁卿捏着笔写字的动作顿了一下,眼里冷淡的神情慢慢收敛,轻轻勾了一下嘴角,他转头,眼神可怜巴巴的看着竺砚时。
“他们是同学,你才是朋友。”
男人的眼神很认真。
竺砚时更加自责了,觉得自己里外不是人,对方把他当成最好的朋友,全身心的依赖他,关心他,照顾他。
他竟然丝毫不领情,还想把人推开。
活像是用完就丢的人渣!
袁卿灰暗的世界里只有自己一个朋友,他会依赖,会格外关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况且,在这种集体环境下生活,本就没有所谓的隐私可言,他和袁卿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彼此之间更不可能有任何的秘密。
那对方关注的紧密一些,又有什麽关系?
竺砚时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实在忍受不了袁卿神色落寞的模样。
站起身,靠过去,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没关系,不想交朋友就不交。”
他的手指却突然被抓住。
袁卿目光落在了竺砚时缠着纱布的手臂上。
“受伤了?”
竺砚时无所谓地撇了撇嘴。
“没关系,已经快好了。”
“为什麽没跟我说?”
袁卿擡头,眼里都是关切。
“我不想让你担心,况且,也不是什麽大事。”
竺砚时不是很在意,手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水泡消下去已经结痂,再过几天就能好全。
何况,有人给他送了昂贵的祛疤药……
竺砚时不在意自己手上的伤口,袁卿回来後,就承担起了这份责任,每天监督给竺砚时上药。
有时候对方在床上睡觉,也会踩着台阶,小心翼翼去检查竺砚时手腕上的伤口恢复情况。
操心的不得了,就恨不得这伤口长在自己身上。
竺砚时本人是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的……
*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