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获不小啊。。。等等。”陈叔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的视线一直在燕蝉跟他手里的东西上来回扫视。
“怎麽?”燕蝉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他。
“你小子怎麽把我的老家底给薅来了!!!”他仰天咆哮。
“什麽?!”燕蝉瞪大双眼,惊呆地张大嘴巴,“这是陈叔你的东西?”
“看我不打死你!!”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好像一只气鼓鼓的河豚。
“喂,我事先可不知道啊!!哪有你这样的!!”燕蝉边躲边解释道。
顿时,兵器铺子发出叮了当啷的声响。
最终二人身上皆挂了彩,好在都懂打人不打脸。
燕蝉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胳膊,旁边的陈叔也好不到哪去。
“陈叔,这箱子里锁的什麽东西,神神秘秘的还上了两把锁。”燕蝉探头探脑的盯着她带回来的小宝箱。
“想知道?”他噫一声,瞥了眼燕蝉,故作高深道,“这里面可是有会招来杀身之祸的玩意。”他的语气低沉又缓慢。
“里面是玉玺?”
“那怎麽可能!”陈叔忽的一下站起身,连忙撇清关系。
“陈叔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吧。”燕蝉托着腮,食指拨弄着箱子上的两把锁。
陈叔凝眸深深看了一眼燕蝉,语气是前所未有的认真,“里面是酆都鬼市的钥匙。”
“酆都鬼市?”她从来没听说过,就连原身燕槐七也不知道,燕蝉看向陈叔,眼神中透露着好奇。
“酆都鬼市,无更无昼,人鬼同巷。”他似是回忆起什麽,不由得哆嗦一阵。
“哇哦,陈叔你居然去过这麽厉害的地方,深藏不露啊。”燕蝉惊叹道,丝毫没有对酆都鬼市的害怕。
见陈叔没有接话,燕蝉住了口。
“那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燕小子你别不当回事。”他抿了一口水,睁开一只眼斜视道。
“对了,你不是一直想学铸剑吗,今日我便教你铸剑。”他站起身走向铸剑台。
“我不学铸剑,我要学铸刀。”她掷地有声道,快步跟了上去。
“哦?好啊。”
燕蝉感受到他语调的欢快,别以为她没看到,陈叔的嘴角都上扬了三分。
送走了冬日又送走春日,燕蝉看着自己铸好的刀,双眸熠熠生辉。
“这是我的刀,我自己铸的刀!”她满足的笑了,眼睛弯弯,任谁见了都不由得被她的笑脸吸引。
“给它起好名字了吗?”陈叔依靠在门扉,双手环胸。
“弓弦,弓弦刀!”她还记得打猎回来那日陈叔教她铸刀,这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燕蝉用衣袖挥去额头的汗水,握着弓弦刀在後院大开大合的挥舞。
一个漂亮的後空翻,她站定,马尾在空中甩出一个优美的弧度,橘色发带随意飞扬,仿佛要到天上去与太阳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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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楼里,面具男把玩着手里搞到的一枚精巧的钥匙,他翘着腿坐在一把看起来就很舒服的椅子上。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扇紧闭的窗。
月光透过,撒进来。
他低沉的笑声仿佛幻听般转瞬即逝,未被面具所覆盖的双眸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麽。
但从他不停敲打扶手的手指来看,想来心情不错。
鸦公子举起手里的钥匙,对准高悬于天的月亮做出一副打开的姿势。
黑暗中,仿佛真的有门打开了。
“你知道该怎麽办。”地面上不知何时蹲了一个黑衣人,鸦公子将手里的钥匙扔给他。
接到钥匙的黑衣人瞬间消失在原地,就像从未出现过。
鸦公子闭上双眸,陷入沉睡。
周遭安静极了,只有乌鸦的叫声偶尔响起,但这并不会打扰到任何人。
乌鸦站在树梢上,三五成群。
张开翅膀,想要遮天蔽月,在黑夜与树梢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