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燕蝉将头转了回来,终于不再盯着那只翩飞的鸟儿。
这衣裙看着料子挺多实则都是些清透的,大多以纱为主。
隐隐约约最是勾人不过。
那上衣也只以一根细带固定在脖颈处,看起来摇摇欲坠,只稍锋利的东西一划,便会断裂。
燕蝉将关筝抵在小桌上,按住了她想要拿衣裙的手,纱裙被她二人的手指同时按住,磨在手上酥酥麻麻的。
“我今日真的什麽都没有做,去醉仙楼也只是做了个噩梦有些後怕,那楼里的姑娘我瞧都没瞧一眼。”望着家里打翻的醋坛子,燕蝉也只能拼命解释。
燕蝉搂住关筝蹭了蹭她的脸,耳朵挤压在一起又很快分开。
“想来你也很失望吧,竟都没瞧上一眼?”关筝推开凑过来的脑袋,佯装生气道。
指尖将垂落的细带勾起,绕在手上一圈又一圈。
另一只手扣在缠在她腰腹的手腕上,圆润的指尖轻轻掐在上面,涂着淡红色的丹蔻陷进去些。
“才没有。”燕蝉松了右手,拂开关筝落在後颈处的发丝撇到一侧。
上面系的红丝带也垂到了胸前,末端落到两人交叠的地方。
鼻尖抵在颈侧,吻落到後面。
手从身前穿过落在左肩上扣住,将关筝禁锢在自己怀中,小臂往里贴着卡在柔软之间。
“凉,松手。”关筝微低垂着头,她这般贴过来把外面的凉气都渡过来了。
“不是正好换衣裙吗?再让我抱会吧。”燕蝉又蹭了蹭,满足的闭上眼睛。
“一会儿就暖和了。”下雨的小兽常常抱在一起取暖不是吗?
“谁说要换了?我偏不换了!”关筝挣扎着要从怀抱里解脱出来,又羞又愤道。
燕蝉揉了揉自己被捏的脸,也不恼,伸手就要把关筝捞回来却扑了个空。
这房间就这麽大,能躲到哪里去。
两人追逐打闹,险些碰倒了灯盏,最终双双跌在床榻上。
“你还拿着它做什麽,还不快丢出去?”关筝偏头便瞥见了燕蝉手里攥着的衣裙,耳尖红红的。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娘子怎得反悔?”
“我又不是君子,才不认账。”关筝轻哼一声,把燕蝉的手推远些。
她还记得燕蝉曾说过,从发丝到脚趾,哪一处都叫她爱不释手,只是看着就足以情动。
若是真换上了,她明日还要不要起来了。
想到这关筝才有些後悔,白日里才刚要过两次,现在看燕蝉似乎有很大的兴致,丝毫不像是会放弃的样子。
“那好吧,咱们先用饭。”燕蝉改口的很快,冲关筝眨眨眼。
她从鬼食肆赶回来,又闹腾了一会,怕是在等着下去就要凉了。
关筝虽有些不信但还是过去了,燕蝉可不是个轻言放弃之人。
她严防死守到深夜都不见燕蝉再生想法,这才有些放心,裹着被子滚到一旁睡去。
燕蝉听见里侧传来的均匀且绵长的呼吸声,睁开了丝毫没有睡意的眼。
侧头看了看关筝的方向,只留给她一个後脑勺。
关筝的睡眠还是很好的,除非很大的动静才能吵醒她。
所以燕蝉下床时也没有刻意压低脚步声,但翻找东西的时候她小心了些。
拿在手里只稍一动便会一直作响,燕蝉慢悠悠地将其摆在床榻上。
又将帷幔挂在鈎子上,露出床榻里面的人来。
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要完成白日里没有继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