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酆都鬼市真的有鬼来撸人?”燕蝉觉得这一切简直不可思议,她真的不敢相信。
“我倒不这麽觉得,南庄的鬼令牌是出现在他们家里的,而我这枚是在他身上。”
“许是没来得及放?”毕竟自己追的很快,燕蝉蹙了蹙眉,她拿过鬼令牌前後仔细观察。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凑了过来。
燕蝉看的专心,丝毫没注意到身旁的动静,直到她往後一仰,一转脸,不禁露出惊愕的神色,两人眼神在电光石火之间交汇,很快又别开,都有些手忙脚乱起来,颇有种掩饰的意味。
“雨停了,咱们上路吧。”她轻咳一声,率先站起身,目光不安的四处游走。
“啊,啊,好。”关筝脑子一团乱麻,胡乱摆弄自己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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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都黑了,燕小子跑到哪里去了。”陈叔在门口踱步,平日里燕蝉回家前都会跟他道一声别的,今日竟然不见踪影,他不免担忧起来。
“莫不是他偷偷跟他们跑了?”
“不会的不会的,燕小子不能不告而别的。”
“该不会出什麽意外了吧!?”
“不对,这里安全的很啊。”
。。。。。。
“他到底去哪了啊!”陈叔惆怅的在台阶上扒开酒封,一杯神仙醉下肚,浑身都暖了起来。
“真不愧是神仙醉啊~我都看见燕小子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又要再饮一杯,却听见燕蝉的声音由远及近响起,“陈叔你偷喝独酒!!”
陈叔猛地一激灵,眼神逐渐清明,面前这人还能是谁,是失踪了一整天的燕槐七!
“不是叔说你,你这一整天都跑哪去了?”陈叔忽而瞥见他身後有东西,“怎麽还背着个姑娘?”他压低声音道,生怕吵醒了熟睡的关筝。
“你学坏了是不是?怎麽能把人家姑娘拐来呢??”陈叔偷瞄一眼他背後,满脸不赞同道。
“陈叔你瞎说什麽呢,这是关筝。”燕蝉见他越说越偏连忙解释道,若不是抱着她的腿,燕蝉现在恨不得举双手投降表示无辜。
“哦~这小姑娘长得不错,叔支持你。”
“???”燕蝉一副见鬼的模样,“你喝酒喝多了吧?”
“其实叔觉得另一个小姑娘长得也不错,你要是喜欢那个,叔,也支持你!”他用完好的那只手臂拍拍胸脯,一脸认真的模样。
“陈叔你可别胡说了。”燕蝉绕开陈叔连忙走了进去。
见他一脸急了的模样,陈叔摸了摸鼻尖,“嚯,还是喜欢背上这个!”
“你今夜不回家了?”陈叔跟着燕蝉走着,只见她将关筝放到燕蝉平日躺的软榻上,贴心的为其盖好被子。
“不回了,我那太偏了。”
“嗯?”陈叔没懂她这话什麽意思,一脸疑惑的盯着她。
“叔,出来说话。”她将陈叔带到外间,随後将门窗全都关死,谨慎的查看四周有没有动静後才走到桌前。
燕蝉将鬼令牌摆放到陈叔面前,一脸凝重的神色,低声开口道:“叔,你认得此物不?”
“鬼令牌。”陈叔摸索着多年未见的东西,神情颇有些沉重。
“是真的吗?”燕蝉急切的追问,她连忙坐下,双臂放在桌上,向前探出身子。
陈叔擡眼看了一眼燕蝉,随即反转令牌,那没有雕刻傩面的一面,清晰的刻着百鬼通行四个大字。
陈叔拂过令牌边缘的花雕,道出她不愿听到的答案,“真的。”
“这东西已经多年不出世了,你从哪搞到的?”
“昨夜有黑衣人掳走了关筝。。。”燕蝉细细道来,不肯放过一丝细节。
“所以你说你那偏,不安全,是怕那黑衣人。。。”
“对!”
“叔的安全就不是安全了吗??叔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就这样对叔,叔很寒心。”他哭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
见燕蝉不接话,他停止了做戏,清了清嗓子道:“不过依叔看呢,这倒不像是酆都鬼市的做派,反而像是人为刻意。。。”他转了转眼珠,指着令牌道。
“怎麽说?”燕蝉双目炯炯,渴求陈叔答疑解惑。
“只一点,酆都鬼市的鬼,出不了酆都~”他摇头晃脑道,仿若一个道士。
“所以说,酆都鬼市真的有鬼!?”燕蝉的关注点真的很清奇,她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酆都鬼市酆都鬼市,没鬼怎麽叫鬼市!”他拍了一下燕蝉的头,“啪”的一声,格外响亮,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
“叔你真的去过酆都鬼市啊?”
“那是,叔走过的地方多了去了,就连那亚。。。咳咳,总之,那酆都鬼市你最好别去。”他悄咪咪睁开一只眼打量着燕蝉的神色。
“酆都鬼市不是人人都去得吗,为何离开还需钥匙?”燕蝉看着摆在一块的钥匙与令牌,还真像是一个地方出来的东西。
“能进就能出,但倘若你没在规定时间内出来,就需要这枚钥匙咯。”陈叔用手指点了点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