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擦了下眼角,“嗯”了一声,回了房间。
傅文把东西放在厨房,拿着烟灰缸去阳台,点了支烟。
她是想跑的。
醒来後,反应过来昨晚是温宁的帝壹次,让她有了恐惧……没想到温宁有过女朋友,却……
她已经逃了出去,却在小区外停下脚步。站了许久,去买早餐。
温宁仰起头,水顺着头顶流下。抹了把脸,看着深上的虹痕,情绪低落。
从那双摆放整齐的拖鞋,从傅文的反应,她知道……
温宁吹干头发,穿着一身居家服出来。
餐桌上放着早餐,傅文掰开一次性筷子递给她。
“肠粉是双蛋的,你吃吧。还有灌汤包,我记得你喜欢吃带馅的东西,但肉不一定干净,你吃一个试试。我吃汤粉。”
温宁接过筷子,看着傅文把酱汁倒在肠粉上,然後打开灌汤包的餐盒,推了过来。
河粉已经泡软了,一夹就断。傅文端起盒子,像吃粥一样吃着。
温宁安静吃肠粉,看到傅文的搏子上有一条被划出来的虹痕。看向自己手腕上的手表,想起昨晚没有摘……
“你下午是不是要去学校?”
“嗯。”
“上午没事?”
“嗯。”
傅文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吃完了汤粉。
温宁把灌汤包推过去:“这家店开了很久,应该没有用很差的肉。挺好吃的,你尝一个。”
“我吃饱了。我一会儿去买点菜,给你简单做个午饭吧。你吃过後再去学校。”
温宁吃了一个灌汤包,问:“你喜欢做饭吗?我听说厨师在家里都不爱做饭。”
“还好。”
温宁放下筷子:“不用做了,我吃外卖就好。点个煲仔饭,再不干净也不会怎样。你是不是还有事,你去忙吧。”
“温宁……”
“你走吧。”
傅文看着她,困惑丶愧疚丶心虚……
温宁靠着椅背,平静的问:“你不走,想说什麽?没什麽想说的?那你去买菜丶做饭丶然後呢?想说什麽?还是什麽都不想说?”
傅文低头看餐桌。
“我们可以当成什麽都没发生过。或者这样说,发生过什麽也没什麽。诚年人,你晴我怨,没必要当成负担。你想走,随时可以走。刚才,我是刚睡醒,情绪一时有起伏,你不用放在心上。”
傅文的视线落在冷掉的灌汤包上,沉默不语。
两个人就这麽坐了许久。
傅文殄了下嘴唇,说:“我的手机没电了,充电器能借我用一下吗?”
温宁去屋里拿来充电器,放在茶几上。打开电视,响起新闻声。放下遥控器,去了书房,打开电脑,准备下午的大课。
傅文把手机冲上电,收拾好餐桌。站在客厅,眼神失焦的看着新闻。新闻播完一轮,回过神。
进了房间,抱着牀单和温宁的衣服去阳台,放进洗衣机。倒洗衣液,调好模式,按下开关。又去了房间,打开衣柜,找到干净的牀单换上。拔掉充电器,看了眼书房。
大门打开关上,温宁的手顿了一下,继续翻看PPT。
时间差不多了,把剩下的灌汤包用微波炉热一下,吃完後换衣服。站在镜子前,看到搏子上的虹印,擡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