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文默默接过来,说:“小锦,别忙了。来,看电视。”
谢舒用湿纸巾擦了擦手,拿起手机,说:“对,接着看咱们上次看的电影。”
电影投屏,谢舒和钱锦看得津津有味。
傅文听着阿加西阿加西,看着打来打去的画面,头疼。看着看着也就看进去了,一个老片,讲的是一个大叔拯救邻家小女孩。男演员和小女孩的演技都很好,特别是小女孩,演技浑然天成,让人惊叹。
电影演完了,谢舒和钱锦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
傅文觉得还是不要打扰她们了,从茶几下面摸出烟,要去阳台。
钱锦像是装了雷达,哭的那麽投入还能立即反应过来,边哭边说:“姐……姐……你不能……抽烟……啊。肺……肺……”
“哦。那我去睡一会儿,你们继续。”
傅文一觉睡到天黑,从房间出来见叶婉正在厨房做饭,钱锦在认真帮忙,谢舒在……监工。她悄悄走到茶几,摸出烟。
钱锦瞬移过来,说:“姐姐,不抽烟好不好?”
叶婉笑着说:“我做饭没有你好,来指导我一下,怎麽样?”
傅文只能把烟放回去:“还要麻烦你来做饭,真是……”
“锅冒烟了!怎麽弄?灭火?泼水?”谢舒在厨房大喊。
傅文……
温宁下班回来,一起吃过饭,谢舒和叶婉走了。钱锦在沙发上看电视。
温宁把书房的椅子推到洗手间,让傅文坐上去。调整椅子的倾斜角度,头搭在洗手池上。用毛巾裹住傅文的脖子,把花洒从淋浴间里抻出来,给她洗头。
傅文好些天没洗头了,终于清爽了。
“真舒服啊!”
没来得及多感慨几句,温宁就剥光了她的衣服,让她进到淋浴间。压低水流,十分注意的给她洗了後背,然後是下半身。
傅文难得红了脸,忙说:“你把花洒凑近一些,我自己洗。要不,你把眼睛闭上?”
“闭上怎麽看花洒?偏了怎麽办?”
“你又没有帕金森,手又不抖……”
反正是洗完了。
温宁用湿毛巾给她好好擦了擦前面,避开伤口。在医院都是温宁给她擦身,傅文习惯了,没有扭捏。
总算是出了浴室,傅文连说了好几遍舒服,亲了下温宁的脸:“你也去洗澡吧。”
钱锦正和傅文看新闻,困的直揉眼睛。见温宁出来了,去洗澡睡觉。
傅文轻声说:“小锦真听你的话啊,看了我一天。”
温宁揉了下她的头发,坐在沙发上,说:“烟瘾有心理依赖,我不会强迫你戒烟,但你现在不能吸烟。”
傅文很想抱一抱温宁,但有伤在身,不好抱。
温宁像会读心术,从後面拥住傅文。
傅文蹭了蹭她的脖子,说:“别让叶婉来做饭了,不好总麻烦她和谢舒。好朋友是好朋友,也不好这样添麻烦。”
“我没让叶婉来做饭,是谢舒安排的。谢舒跟我说,那天她发现了曹静的不对,却没能阻止。我说不是她的错,多亏了她判断准确,你才能没事。谢舒没再提这事,但她还是过意不去,说好朋友就应该两肋插刀,又不是她做饭,是叶婉做。”
温宁轻笑出声。
傅文也笑了:“我一直觉得你是我遇见过最温柔丶脾气最好的人。现在看,叶婉可一点都不比你差。”
温宁想了想,说:“叶婉并不是你看到的这样。”
见温宁没再说下去,傅文便没有追问,犹豫片刻,说:“今年过年早,下月初就过年了。我想过两天带小锦回我那里。”
温宁低眼看向她,说:“我跟我爸妈说春节会和同事出去玩,他们不过来了。”
傅文的嘴唇动了动,想劝一下。
温宁柔声说:“傅文,就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