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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126(第3页)

“好,那就不要罐头,要卫生纸,卫生巾,这个好搬。”

“卫生巾的货架前面,要贴一张纸。”

“什么纸?”

“我给画一个画,教人们怎么用卫生巾,”昝文溪掰着指头想了想那个步骤,“肯定有人跟我一样不会用。”

“啊……好,那就画一个,再复印几百张。”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儿,李娥忽然扭过头亲了她的脑袋。

昝文溪乐呵呵地笑着,构想超市的蓝图,又说:“门口再放个大蒸笼,里头是包子。”

“有包子机,能加热,还能热玉米,红薯。”

“太好了,就弄那个。”

“再摆个烤肠机,烤香肠,还有鱼丸。”

一拍即合,李娥的构想和昝文溪的构想融为一体,两个人好像都看见了那个未来的大超市,李娥又说:“哎呀,那我天天包包子,又看店,忙不过来。”

“我看店,我剁肉,我收拾。”昝文溪揽着分工,已经不在乎这些事她其实都没办法帮李娥了。

两个人说着笑着,从超市又想到了要买车的事情,一边凭空胡说,一边快步行走,路过银行,李娥看了一眼,昝文溪把她拉住,扭头又开始说要考驾照,买面包车,方便运货,出门也轻便。

到了冬日,砂糖橘大批上市,价格日渐便宜,有钱的人家一筐一筐带回去,看个电视的工夫就能吃一盆,李娥精挑细选,把橘子托在掌心看,精选了一大兜子拎回去。

据说网上有人围炉煮茶,烤橘子,昝文溪想不出橘子干了什么味道,剥开在炉子上放了一个,李娥过一会儿一尝,觉得不好吃,掰了另一半给昝文溪,昝文溪尝了觉得还不错,就继续剥,剥开好几只黄澄澄的小橘子,开花似的敞着橘皮。她坐在凳子上边泡脚边看橘子,一会儿拿一个,一会儿拿一个,手指头染着黄,嘴巴也成了橘子味儿了。

李娥枕着被子靠着墙,歪着脑袋在剥花生,剥好的都放在盘子里,两只手不停地错开,花生壳崩开像是炮仗,间断地砰砰响着,红灯笼的亮光投进屋子里,给脸上抹了两团艳丽的红,原来大家挂红灯笼是为了这灰扑扑的日子里多点霸道的亮,亮得堂皇无耻,大喇喇地宣告着这家人过得好极了。

要是真的过年,说不定要开电视放个“春晚”看看,只是没有,没亲戚走动,没电视可看,也没孩子环绕着,没有邻居在隔壁打麻将,也没有男人喝酒吵闹,一个安安静静的“年”,肚子里消化着好吃的食物,有一股想要睡觉的满足,李娥的手机忽然亮了亮,她拿起来一看,关了机,扔进角落里,地上昝文溪还在专心致志地烤橘子吃。

李娥拿起一把花生米,用指尖戳戳:“吃。”

昝文溪:“等会儿。”

不知道在忙什么,李娥凑过去看,昝文溪正在低头把橘子皮扯开不知道做什么,等了会儿,昝文溪把一颗橘子递过来,她一接,橘子皮就打开,露出里面七个大小不一的橘子瓣,被勉强簇拥在一块儿。

昝文溪这才从盘子里捏花生米吃,也不作声,只期待地看着她,她就吃一瓣橘子,又甜又嫩,橘络都细心摘掉了,像剥了皮的橘子罐头似的。她又捏另一瓣,也是甜的,她每吃一口,昝文溪的嘴角就往上一点,等她吃完舔舔手指,昝文溪已经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十指发黄,伸开给她看,起来收拾了垃圾。

李娥没来由地想起以前看过一个叫《泰坦尼克号》的电影解说,阿强和小美只有在那艘巨大的游轮上是彼此的挚爱,有人说要是阿强也活下来,两个人的爱情反而就不圆满,会有各种“现实”因素让爱情蒙灰。她想,她和昝文溪的三个月也是这么一艘大游轮,只有撞毁了,沉没了,爱才是爱,爱才永恒,坚定,不容任何人质疑。

然而当事人,在船上的阿强和小美,不知道毁灭的命运,更绝无可能期待撞上冰山。

她李娥却知道。她真自私啊……

昝文溪特意挑选给她的甜甜的橘子在嘴里反刍出苦味,眼睛垂下,昝文溪已经收拾好了,轻手轻脚地爬进被子里,一无所知地跟她说话:“吃了好些,嘴巴都酸了,一会儿还想刷一下牙……你又不盖脚脖子……”

昝文溪猫腰起来,握住她的脚踝,去另一头扯被子过来盖上,把她卷得像一团花卷才满意,隔着两层被子靠在她身上,伸开胳膊懒洋洋地说:“过年真好啊……”

说着,好像把她当做一个巨大的毛绒玩具,凑着吸了好几口,滚来滚去地撒娇。

“中间那个抽屉,我没记错的话,有副扑克,拿出来我们玩。”

昝文溪就去了,果然取出一副旧扑克。

李娥问她会玩吗,昝文溪说会拉火车,头和尾是相同数字,就突突突地把牌全拉走,到最后谁把所有的牌都拉走谁就赢,简单没有任何技巧,是奶奶教的。

“那就玩,抽王八,我教你。”李娥开始洗牌,昝文溪嗯嗯地点着头,虽然不懂规则,但李娥示范了几次她就明白了,但是没有半点心眼,虽然知道把手里的牌挡住,但四根手指捏不住牌,抽到王和8就插在外头,方便了自个儿,也方便了李娥,于是连连败退。

昝文溪玩扑克没有瘾头,她又不懂其中的乐趣,全是因为能盯着李娥变幻莫测的表情才兴致勃勃。她仔细观察,都猜不对,而且李娥会故意表演出“懊恼”“高兴”等神情误导她,虽然总输,但也输得乐呵呵。

没有彩头不好玩,李娥就点破她握牌的手势,叫她改掉,又说:“这回你可藏好了,要是再输了,我就要罚你了。”

“罚我什么?”昝文溪还是眨着眼看。

李娥这才意识到,奶奶没有体罚过昝文溪,昝文溪也没上过学,对被惩罚这事儿没有什么害怕,只觉得是游戏,甚至还有些期待,傻子总给她一种天真的活泼的不谙世事的干净,李娥慢慢收拢手里的牌:“要是你输一次,就脱一件衣服。”

昝文溪的脸烧得通红:“流氓!”哗啦一下把牌全扔下,身子一弹,就跳到地上,逃到外头去了。

李娥抿住嘴唇,慢慢理着炕上的一堆牌,身后忽然一暗——昝文溪从外头把棉窗帘拉上了,挡住了红灯笼的光,她又听见用砖头压在窗台的声响,如果不是十级大风,恐怕都没办法把棉窗帘吹开。

很快,门打开了,昝文溪跑进来,又跳着跑出去,毛衣套着毛衣,又把外套穿在身上,鼓鼓囊囊地进来,红着脸,抓起了炕上的牌,气势汹汹地朝着她:“来,你,你输了你也……对吧?来,我一定赢。”

“不了不了。”李娥觉得自己真是给电视剧看坏脑子了,竟然胡乱想这些下流的小情趣,带坏了昝文溪。

“你,你——”昝文溪瞠目结舌,“我玩不过你,才多穿几件的,我看你就是想……想扒我衣服,你这个坏人。”

不知道昝文溪理解到了哪里,似乎自觉跑出去多穿几件是玩不起,又原路返回脱了,衣服越少脸越红,但撑着一些玩游戏的气势,恶狠狠地把牌抓起来:“来!我一定赢。”

李娥垂下眼洗牌,昝文溪留意着她,一张张牌扔出去,手指一动,抽到了王。她现在手上有王和八了。

轻轻把两张牌并拢在一起,从外头看,只能看见一张。昝文溪好像没有那个数牌的意识,不知道她动了手脚,摩拳擦掌只差对天祈祷了,虔诚地抽牌,偏偏捏住了她重叠的两张,眉头一抬:“干什么,干嘛捏紧不让我拿?松手,我就要这张。”

手一松,其他的牌散落在膝头,昝文溪捏住了那两张牌,搓了一下,发出诶的一声。

“你,你!你耍诈!”昝文溪把牌一扔,“耍诈的人脱!”

她伸开胳膊,略微抬起脸,好让胸口的扣子更明显些:“好。”

扣子被攥住了,睡裙的扣子本来就三颗,剥着扣子的九根手指一紧,她挺腰抬肘,睡裙从正中,滑过肩膀,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昝文溪低着头,吐出几声发烫的叹息,手指轻轻碰了下就缩回去。李娥别过头,只看见她迟迟不动,悬在胸口的四指微微伸开,又蜷缩着,小心翼翼地扶着腰,用掌根托起半寸,像托起一柄汤匙——啜饮着饮料上妆点的樱桃。

“谁耍流氓?”李娥问,手指插在昝文溪发间梳着,昝文溪闷闷地嘟囔几声,被她刚刚的举动勾得面红耳赤,脸颊烫得像个暖手宝:“你欺负人……”

“嗯……说不好……还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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