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不能吃太多,胎儿养得太肥了,生的时候那不跟鼻子眼往外挤西瓜吗?”多吓人啊。
赵菊芳:“……你这话也太糙了。”
宋眠无辜地回望她。
对于这时候的人,她是未及笄的小姑娘,理应不懂这些才是。
换句话说,‘这你敢说,真不害臊。’
但在现代,这是最基础的妇科知识。
她并不觉得说出来有什麽。
“这是真的吗?”赵菊芳有些纠结,她也是一片好意,担心儿媳身体受委屈,以前没有条件也就算了。
现在能吃起肉,也是人家相公赚的,没道理还亏着嘴。
宋眠点头。
“是真的。”
她满脸笃定。
赵菊芳连忙握住孙二丫的手,低声道:“我是想让你长好点,原来吃肉多还能吃出坏事?”
她百思不得其解。
要是她有肉吃,那得高兴坏了。
“凡事过犹不及,额,不管吃啥,吃多了都腻。”宋眠解释。
孙二丫疯狂点头。
天天鸡鸭鱼肉的塞她,她是真吃不下了。
简直毫无办法。
赵菊芳还是有些将信将疑。
“那我给你换着做。”她最终妥协了。
孙二丫连忙抱着她的胳膊撒娇:“那真是太好了呀,娘,就是待我最好!我娘都没给我吃这麽多肉!”
她说得是真的。
赵菊芳呵呵一笑,拍拍她的手。
她待人向来实诚。
三人又闲闲地聊了几句村里的八卦,这才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天黑也舍不得点油灯,夏天时,晴天多,夜里的月亮能当太阳使,比桐油灯照得还亮,秋天虽然不下雨,但总是阴沉沉的,夜里的月亮都不亮了,照不清脚下的路。
什麽都看不见,只能回家睡觉。
宋眠老实回家。
*
第二日睡醒,她胳膊往被子外一伸,顿时老实地收回来。
“好冷。”
沁凉的空气让她缩在被窝里,把里衣穿好,这才冒头出来穿外衣。
等出门一看,就知道为什麽会觉得冷了。
外面的草木上,覆着一层白霜。
上霜了。
再有两日就是重阳节,竟然都上霜了,那冬天得有多冷,这就是小冰河吗?
她嘀咕几句,用凉水洗漱过,不住感叹,明天还是用热水洗,凉水有点冰手了。
隔日。
宋眠一起床,刚伸着懒腰去洗漱,就见陆晋书正在鼓捣煤炉。
“咋了?”她问。
陆晋书笑着回:“给你烧点热水,你洗漱用热水。”
昨天他见她瑟缩了一下,就想着今天早起给她烧热水。
宋眠一伸手,他就把水打好了。
“试试温度,看怎麽样?”陆晋书笑着问。
宋眠点头,感觉温度正好。
“谢谢。”她连忙道谢。
陆晋书抿着嘴,腼腆一笑。只要她满意就好。
两人收拾完,这才一起往镇上去。
刚一打开铺门,就见赵博生带着一个白衣少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