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当年,他们也还年轻,但那时是属于陛下跟废帝与谢後博弈天下权的时代。
阴谋诡计,谁能说得清。
也不过是胜者评说。
蒋嵘一直没问她,就是不确定她知不知情,但不管是否知情。
言家的案子都不能翻到明面上来。
徐君容也能理解他的顾虑,以及言家的无奈与冤屈。
甚至,她更想到:其实蒋嵘是不好牵扯其中的,毕竟那位小皇子若是陛下心中早已定下的太子,那他与当时还是病中的元後就是最大的嫌疑者。
当时,天下人都认为太子之位当属蒋嵘,其势亦浩大。
那他当时还赶来救言家。
若被陛下发现,等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已经暴露了,起码现在陛下肯定认为蒋嵘于此有关,没准当年就勾结了言家祖父暗害那小皇子母子。
徐君容实在没想到背後内情如斯。
“所以,这根本就不是什麽案子,而是一场诛杀。”
“那,动手的是陛下吗?”
你看看她,她性子果然依旧纯烈,想也没想问他如此敏感之问题。
蒋嵘无奈,但并未生气,反而说:“你不如你女儿隐晦周到,凡事体面,但你这样也很好,起码你并未太忌讳我。”
徐君容一愣,後瘪嘴,这人可想的真多,这也能推理麽?
她也就是。。。。。确实。。。。本能就问了。
脑子都没怎麽过。
可能直觉认为对方不会伤害自己。
“我自然不如我女儿聪明伶俐,但她这般,也是很辛苦才磨砺出来的,我倒希望她不要如此。”
“再切,我信阿阕看人的眼光。”
蒋嵘:“。。。。。那本王谢谢你们。”
他语气深沉,眼底翻涌,没有咬牙切齿,只有一身雷霆手段无处使的闷闷无奈。
徐君容不想跟他扯这个,毕竟刚刚才经过一场若有似无的暧昧,她还险些以为自己要自荐枕席了。
现在看来。。。。。。
蒋嵘也回答她了。
“不是陛下。”
徐君容惊讶。
蒋嵘:“非我为我的父皇脱罪,若是他派出的人,对方不需要在屠杀所有人的时候,欲留活口——你以为你能活到最後,是对方没留意到你?”
徐君容皱眉:“。。。。。。”
她是真不擅此道,只觉得这些阴谋诡计弯弯绕绕的,太过繁琐,还在想背後之人。。。。。
蒋嵘见不得她为这些事头疼烦恼的烦闷样子,低声说:“你想想留你活口,来指证我。”
“是否合理?”
什麽!
徐君容一下子就想到了近期的遭遇。
“祈王?”
蒋晦冷笑:“他那时还没现在的能耐心思,至于是不是他的母妃跟其戚族——左右没有证据,谁也没法断定。”
“我只能说,陛下他怀疑所有人,我,祈王,甚至别的皇子,都有可能。”
他说到这,微微皱眉,隐隐回忆起当年自家还未成为天下皇族的大族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