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明晃晃揭露出来了。
言,公子。
很有趣又意味深长的称呼。
但情报既是飞鸽传书也不至于这麽快,驿站当时也被蒋晦把控,不止于此,所以这简无良能知这麽多?
言似卿跟蒋晦对了下眼神:押解林黯回长安的若钊等人可能跟刚好出长安的大理寺一行人对上了。
基于调查职权,肯定转交了大理寺,那简无良从中知道细节也不奇怪。
後面那谢容若有所思,看看蒋晦,又看看里面的言似卿。
“怎麽回事?简大人,您这话我怎麽听。。。。。”
蒋晦是难堪的,这种难堪不是因为简无良或者谢容,而是他越过这些人,一眼看到言似卿。。。。这人面上无波无澜,只在听到这事时,放下了毛巾,眼看着就要行礼致歉。
蒋晦先一步冷言冷语:“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现在不是都知道了?”
“知道了还问?”
“看来两位处境也没那麽糟,一个逃婚,一个解不了案子必死无疑。”
“对吗?”
气氛一下子沉凝下去。
宴王王府处境再怎麽样,也只有那一条路失败了才可能死。
但别人可不一样,他们那漫长的人生中——随时可以任何原因任何时间各种死。
看戏的怀渲都安静了。
她大抵没想到蒋晦态度如此狠绝,一点馀地都不留。
堪称雷厉风行。
大理寺跟谢氏的面子都不给。
而蒋晦擡手,手指指了下谢容,“绑了,送回南晟。”
若钦等人当即走出。
谢容脸都绿了,不由低语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表哥放过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好奇。。。。”
简无良擡眸,但很快低头,再次行礼。
“殿下息怒,是下官糊涂,这就。。。。”
後头传来言似卿平静一句。
“後者躺着的那位病情严重吗?进来吧。”
蒋晦一窒,眼底闪闪,终究没有阻拦。
他跟言似卿都看出来了——大理寺有备而来。
而简无良後面的大理寺门人飞快带着担架往里面一松。
啪嗒一下。
一截东西掉落在地,滚了滚,带着一股味儿落在言似卿靴子边上。
断臂,烧焦的断臂,还因为湿了雨,带着一股腥焦腐味。
怀渲瞠目,尖叫出声,後大骂简无良放肆!
谢容後退好几步,抱着柱子好像要上树,後面贵妃家的人乱成一团。
言似卿一动不动,擡头,看向简无良。
後者表情沉稳,但语气歉意。
“抱歉了,言公子,也没那麽严重。”
因为没有病情,只有死因。
他要看看这人能不能查出点什麽。
毕竟,驿站那边以及前面许多情报都在说明——这位言家幸存者,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