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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丶玉佩别随意给人了（第2页）

“那时我软弱。”他点头，“但现在不同。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公子哥。我可以护你，哪怕拼尽一切。”

她看着他，目光复杂。有怀疑，有痛楚，也有一丝藏不住的动摇。

“那你现在想听真话吗？”福尔泰忽然说。

她擡眼。

“我不求你现在就选我。”他声音平稳，“我只求你别关上门。给我时间，让我证明，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失望。”

她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吗？”

他笑了下，在塞外，我们第一次相见在塞外。

“那时候的你，我一直都喜欢。”他轻声说。

她低下头，指尖抚过玉佩上的刻痕。水滴从叶尖坠落，砸进溪中，漾开一圈波纹。

“这玉佩……”她喃喃，“以後别随便给人了。”

他心头一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

“我没说要收下。”她擡起头，眼里仍有防备，“我只是说，别再轻易许诺了。你要证明给我看，不是靠一句话，也不是靠一块玉。”

“我明白。”他点头，“我会用行动告诉你，我不是过去的我了。”

她没再说话，只是把玉佩放进袖中，动作小心，像是收起一件易碎的东西。

两人之间安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火药味。风吹过竹梢，发出沙沙的响。溪水依旧流淌，映着天上淡淡的月影。

福尔泰坐到她身旁的石头上，没靠太近，也没远离。他就这麽坐着，陪着她看月光洒在水面上，碎成一片银亮。

远处传来一声鸟鸣，划破寂静。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

“我该回去了。”她说。

“我送你。”他跟着起身。

“不用。”她摆手，“我自己走。”

他没坚持，只看着她转身迈步。走了几步，她忽然停下。

“福尔泰。”她背对着他喊。

“嗯。”

“下次再说这种话，别在别人家门口说。”

他一愣，随即笑了。“好。”

她继续往前走，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袖中的玉佩贴着手臂，暖暖的。

他站在原地，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

月光穿过枝叶，落在空地上，像撒了一层霜。

他低头看着自己空着的手，那里曾握着玉佩，也握着过往的懦弱与悔恨。

现在，只剩下一缕风，吹过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