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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丶皇後令妃来助力（第2页）

“宫里也传了些闲话。”令妃继续道，“说最近夜里常有便服男子在街巷巡查，见人就盘问，连商户关门晚了些都要记名上报。可兵部并未增派巡防啊。”

皇上猛地擡头：“谁准的？”

“这……臣妾依然不知。”令妃低头，“但听说那些人身上带着腰牌，印鉴像是从兵部流出的。”

皇上沉默良久，忽然起身：“传内务府总管，半个时辰内把近十日所有宫门出入名册送来。”

令妃垂眸，嘴角极轻地动了一下。

她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温顺地收拾碗筷，退了出去。

日头渐高，福府书房内，尔泰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封信。信是皇後身边的老太监亲自送来的，没有署名，也没有落款，只有一行小字：

“兵部夜值，三更未归。”

他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手指慢慢收紧。

小燕子走进来，见他神情异样，忙问：“怎麽了？”

尔泰把信递给她。

她看完，呼吸一滞：“这是说……那人昨晚根本不在兵部当值？可他上报的公文却是昨夜签押的？”

“假签。”尔泰低声道，“要麽是他让人代笔，要麽就是……他根本不在京中。”

小燕子眼神闪动：“那他去哪儿了？为什麽要让人顶替值夜？还特意留下痕迹让我们发现？”

“不是给我们发现的。”尔泰冷笑，“是给皇後发现的。她已经开始查了。”

小燕子心头一热。她没想到，那封简短的求助信，竟真的撬动了宫中的力量。

“皇後动了，令妃也在皇上耳边吹了风。”她说，“现在连皇上都起了疑心。咱们……是不是可以开始行动了？”

尔泰望着窗外庭院，阳光洒在石阶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缓缓道：“之前我们是猎物，只能躲。现在不一样了。有人在宫里替我们盯着，我们就有了耳目。”

“那下一步呢？”

“找人。”尔泰转身，目光锐利，“既然他们敢让差役穿便服出门，就一定有人经手过这些命令。兵部文书丶夜巡记录丶腰牌发放，总有漏网的痕迹。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个活口，一个亲眼见过那些人的人……就能撕开这个口子。”

小燕子点头，眼中燃起光：“我认识几个老驿卒，常跑兵部到城外的线，说不定见过什麽。”

“不急。”尔泰按住她的肩，“先等宫里的消息。皇後既然开了口，就不会只给这一句。我们要等她再递一次风来。”

小燕子还想说什麽，门外忽有脚步声传来。

亲信护卫低声禀报：“少爷，宫里那位公公又来了，说有新话带到。”

尔泰与小燕子对视一眼，迅速迎出门去。

老太监站在院中，神色如常，。

“主子说了，”他低声，“有些东西，不该出现在不该的地方。比如……昨夜本该锁在兵部档案房的巡更图，今早在某位大人家的马车里被发现了。”

尔泰接过布包，指尖触到里面硬挺的纸角。

他低头，声音沉稳：“劳您费心。”

老太监点点头，转身离去。

小燕子迫不及待地拆开布包，抽出一张折叠的图纸。她刚展开一角，忽然听见尔泰低喝一声：

“别全打开——上面可能做了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