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没有。”“好吧……那我要告诉白布前辈他猜错了……”排球部的大家还不知道,一切的一切,都是从他被迫转副攻手、被及川前辈挖墙脚又被若利撞见,才开始的。尽管不知道,却还是悄悄地关心他,也许今天五色工就是被大家派出来的。一想到这里,立花雪兔就觉得暖融融的。校车里很安静。五色工带着个颈枕,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妹妹头靠在立花雪兔的肩膀上。立花雪兔掏出了游戏机,连上耳机,开始打塞尔达。好友列表里三花猫不在线,以三花猫的作息,早晨大概正是补觉的时候。东京都,音驹高校。作为公立学校,音驹的排场虽然不如私立白鸟泽豪横,但也是东京地区的老牌排球强校了。排球馆里,双方的主将见面、握手。“哎呀牛岛,好久不见啦,我们去年的春高都没碰上吧?”对面的主将是一个黑色鸡冠头男子,看起来不像什么好人,待人却意外地热忱。牛岛若利淡淡地点头,没说话。另一边,双方的教练倒是寒暄了起来。“猫又,今年你们有找到什么好苗子吗?”“呵呵呵。”老者笑起来像一只大白猫,“有啊,有啊。看那边——”“各位前辈好!我是音驹高校一年级的新王牌!请多多指教!”灰羽列夫荡气回肠地说。“你好高啊?!”五色工惊了,“你好!我也是正在以王牌为目标的白鸟泽一年级新生!请多多指教!话说灰羽同学你是怎样当上王牌的……”五色工的话音未落,灰羽列夫就被旁边的小个子自由人踢了一脚:“你先把球都接起来了再说自己是王牌吧!打完比赛加一百个接发球。”“夜久前辈qaq——”立花雪兔笑着看着五色工和新认识的音驹猫猫们聊天,自己却自觉地走向排球场外的替补席,和濑见英太站在一起。“go酱真的有白鸟泽的小王牌的感觉了呢,在外人面前。”他说。“是啊。”濑见英太侧头看着少年,果不其然,他看见了一张既高兴、又羡慕,还夹杂着一点儿落寞的脸。那时候一起沿着摆满社团摊位的街道奔跑、一起推开排球馆的门的同伴,已经变成无论如何追赶也无法追上的背影了。这样的心情,也不希望让他知道,所以总是面带着笑容。——但是,这样的心情,我最明白了。濑见英太想。立花雪兔没注意到这些,他忽然听见了一阵熟悉的bg。“……风之神殿?”他问,“谁在打急冻盖拉?”循着bg,他看见一个布丁头少年,低着头把游戏机按键按得噼里啪啦响,黑色鸡冠头男子催促他:“喂研磨!别打了!”“好好,”孤爪研磨说,“等我先存个档。”他放下红蓝相间的游戏机,走向排球场中央。“……我们去年虽然没碰上音驹,但是在赛前研究的时候还是看了他们的比赛录像的。音驹一直都以防守风格著称,是一支非常有韧性的队伍。”濑见英太简单地向立花雪兔介绍。“防守……”立花雪兔想了想,“那是他们的接应和自由人很强了?”“曾经是。”濑见英太说,“但自从去年开始,他们最强的是「脑」。”立花雪兔:“……?”场上,音驹的猫猫们围成一团,又开始了那一项在外人看来有些诡异的喊话仪式。白鸟泽vs音驹。第一局比赛,开始了——开局不到十五分钟,立花雪兔就意识到了什么叫做“很有韧性”的队伍。全国三大王牌之一的牛岛若利,他最强的武器就是左手重炮。左撇子打出来的球会带着不同寻常的旋转程度,不熟悉的人只能接一个飞一个。而且与县内青叶城西等学校不同,音驹几乎没怎么与他们打过比赛,就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竟然也迅速地适应了牛岛若利的扣球,几乎全员都能够接球了。打排球最爽的瞬间当然就是扣球砸在对方的地板上,“咚”的那一声。而音驹却像一张密密麻麻的柔软大网,犹如猫咪的肚皮,无论怎样扣球都会被弹起来,不由得令人烦躁。面对这样的情况,白布贤二郎阻止的破局方式简单而粗暴。只要传高球就好了。只要,把高球传到那人的手上,就好了。咚。咚。咚——传球一次比一次高,牛岛若利的扣杀一次比一次重。夜久卫辅凭尽全力接球,终于有一次力不从心,排球旋转着从他淤青的手臂上飞了出去。【18:11】。对面的布丁头二传手露出了“好烦啊真麻烦”的嫌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