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小时候那一次也是,你记不记得?”“有印象。”“一听说雪兔少爷病得严重,夫人立刻就去把他接过来照顾了。在电话里数落真琴小姐不会带孩子,真琴小姐第一次不敢顶嘴。”“社长也是,虽然对雪兔少爷板着脸很严格,其实很心疼那孩子呢。”立花雪兔踩着滑板,携着八重樱花瓣的春风呼呼拂过,吹面却不寒。早上好,全世界!!!提早了很多抵达教室,教室里几乎没有人,但后座五色工的位置上,已经放了书包和制服外套。这么早就去自主练习了吗?太努力了!我们都还没有正式入部啊。立花雪兔这样想着,带着美香阿姨做的三明治,也往排球馆去了。虽然今天早晨是自主练习,但正选队员们都在,大家穿着紫白相间的排球服,还没拿到队服的五色工就像还没换羽的雏鸟,和大鸟们挤在一块儿。“小雪兔也来啦!”天童觉第一个发现了他,挥手打招呼。“新人们还真是努力啊。”白布贤二郎感慨,“我也不能输给他们才行。”“我带了三明治来,你们训练完要不要吃?”立花雪兔问。“要!”“当然要!”一听见有吃的,一群饥饿的男高中生瞬间淹没了他。“小雪兔做的?”天童觉问。“怎么可能。”立花雪兔答,“家里的阿姨做的。”“是金枪鱼的吗?”五色工问。“土豆泥沙拉的。”立花雪兔想用牙签把切块的三明治分给他们,但大家直接上手抢了。“有美乃滋吗?”“再问你就别吃了。”“明天带金枪鱼美乃滋的吧。”“别在这许愿。”美香阿姨以一人分量做的三明治自然不够吃,立花雪兔正在明天想要怎么开口请她多做一些,牛岛若利这才结束了发球练习朝他们走来。立花雪兔低头一看,手里空空荡荡的,连面包屑都不剩了。“喂你们!若利还没吃到啊!”立花雪兔大喊。大家纷纷说着“啊这样吗怎么回事呢”就溜了,垫球的垫球,捡球的捡球,磨指甲的磨指甲,总之就是都装作很忙的样子。“抱歉啊若利,我一会儿没注意就被抢光了……”立花雪兔笑眼弯弯,一点也不像懊恼的样子,转手又变出一盒蓝莓,“嘿嘿,但我还带了这个!”“我等下去便利店买饭团。”牛岛若利摇摇头,却说,“你跟我来一下。”“什么什么?”立花雪兔盘腿坐着,看着牛岛若利蹲下,拉开排球包。接着,牛岛若利抓过立花雪兔的手腕,解开了他的制服衬衫的袖扣。“诶?”立花雪兔只是过来玩,没那么努力想着要练习,所以没换运动服。牛岛若利挽起他的袖子,一截晃眼的雪白,青蓝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那胳膊上已经贴满了膏药,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让牛岛若利愣了一下。“怎么了?”立花雪兔不明所以地问。牛岛若利从包里拿出一罐液体膏药,上面的片假名更是长得令人头晕。他说:“用这个比较好。”“啊,但这是阿姨早上刚刚帮我贴的。”“嗯。”牛岛若利把液体膏药给他,“贴久了可能会难受,就换这个。”“谢谢若利。”立花雪兔笑着收下了。“突击检查!你们又在偷偷吃什么?”一个红色的脑袋探了过来。“没有啦!觉前辈也太爱吃东西了。”立花雪兔吐槽。“是的,所以有好吃的一定要自觉交给我哦。”天童觉看着他还没来得及放下袖子的胳膊,坏笑着戳了一下,如愿以偿地听见了一声惨叫。“昨天之前,你应该很久没打球了吧,小雪兔。”天童觉洞察地说。“嗯,之前有一整年都在准备考重点高中。”立花雪兔低头,“我本来也已经考上了。”二人看着忽然有些低落的立花雪兔。连牛岛若利都不知道他为什么回仙台,天童觉就更不知道了。但从小就敏锐的天童觉察觉到,这应该是一个不太好的故事,所以没有继续问。“总之,白鸟泽的排球部比你想得要辛苦多了。”他只是转而叮嘱道,“如果不是真的喜欢打排球的人是很难坚持的。”“我当然喜欢打排球了!”立花雪兔又笑起来,“二传超——级有意思的!特别是用二次球把觉前辈耍了的时候!”“是吗,真的喜欢就好。”天童觉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和牛岛若利,轻声说了一句。然后他猛地一把将立花雪兔薅到怀里,用力揉他的脸。“呜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