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愿和秦守安不熟,都听他的,“好。”
裴兰清推着购物车去结账,回到家,由于急需把牡蛎壳清洗出来,他放下工作,先去厨房处理牡蛎。
林千愿跟在他的身後,寸步不离,“这能做成什麽菜品?”
裴兰清轻挑眉梢,“你真的饿了?”
林千愿犹豫几秒,觉得这没什麽不好意思的,慢慢点头,“饿。”
裴兰清忍不住笑了起来,将关上的冰箱门重新打开,“清蒸牡蛎。”
他挽起衣袖,从冰箱里挑选出其他一些蔬菜,拿着去盥洗池边清洗,连同买来的牡蛎分别放入盘中。
林千愿站在他身边,收到干净的牡蛎壳,她便将它们摆放到阳台上进行晒干。
快要进入秋季,气温转凉,阳台上的君子兰经过夏季休眠期後开始快速生长,叶片变得油亮透绿,叶脉清晰可见。
过了一会儿,林千愿把晒干的牡蛎壳放入耐热陶罐中煅烧,等待期间,她画了几张速写图,“裴兰清。”
林千愿抱着画纸趴在门框边上,她是循着香味一路被吸引到这里的,眼中全是期待,“你在做什麽?”
裴兰清擡头看了她一眼,笑着道:“鱼汤,”他招手让她进来,用勺子撇了下油,盛出点汤到碗里,离嘴边近点,吹了吹递给她,“你尝尝味道怎麽样。”
“好,”林千愿答应得爽快,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他手上,端着碗尝了一口,眼睛晶亮,“很好喝。”
裴兰清换了小火炖汤,“我可以看看吗?”他指的是手中这些画纸。
“可以,”林千愿夹出碗里的鱼肉,含糊开口:“你不用问我,可以随便看。”
裴兰清笑了笑,翻开一页,脸上的笑容微顿,接着往後翻,有些诧异。
他以为她在画君子兰,没想到是在画他。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见自己出现于她的笔下,不免感觉奇妙,说不清道不明,再往後,纸上的人依旧是他。
林千愿分出心神观察他的反应,见他一动不动,她攥紧筷子,低眸,大有先发制人的意思,“你没关厨房门。”
裴兰清擡起头,怔愣一下,随即笑着应声,“是,你说得对。”
他放下手,“这些可不可以送给我?”
林千愿感到突然,“你想要?”
“想要。”
林千愿大大方方的,毫不犹豫,“可以。”
裴兰清把东西送到书房,返回时经过客厅,临时工作台上的陶罐发出轻微声响,他走过去关掉火,“林千愿。”
“嗯?”林千愿喝完最後一口鱼汤,脑子里现在才想起来这件正事,倒出牡蛎壳,伸手就要去碰。
裴兰清抓住她的手腕,“再等等。”
林千愿乖乖缩回手,在一旁等候冷却。
过了一会儿,裴兰清先用手感受了下温度,然後收回,“现在好了。”
他看她用纱布裹住好完成冷却的牡蛎壳,再用锤子轻轻敲碎,纱布摊开,把牡蛎粉倒入研钵中粗磨一遍,随之进行细磨。
裴兰清站在这里看了几分钟,随後去往厨房做饭。
林千愿手里的研磨杵持续移动,中途她吃了顿午饭,吃完往研钵里滴入亚麻仁油,直至下午,她才得到没有任何颗粒感的膏状物。
晚上出门前,林千愿已经对着画里的全部花瓣上色完毕,她放下调色刀,回到卧室洗澡。
裴兰清还在书房里工作,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空气中顿时多出些洗护用品的清香味道,他敛眉浅笑,擡手关掉电脑,“收拾好了?”
“嗯,”林千愿莫名有点忐忑,一路上却又什麽都没说,手时不时地擡起摸了摸耳朵。
这是她感到不自在时的习惯动作。
裴兰清停车在等红灯,手指轻敲方向盘,转头看了她一眼。
林千愿也转了下头。
他朝她笑了一下,含有安抚意味。
秦守安住在老城区内,小区建楼太早,单元楼里没有电梯,楼道也无比狭窄,仅能容下一个人通行。
到了他家所在的三楼,林千愿把手上提着的那袋芒果换到另一只手里,别过脸,暗自深呼吸一口气,尽量放松。
裴兰清没急着敲门,俯身在她耳侧缓声安慰,“如果你想离开了,随时发信息告诉我就好,我会找理由。”
林千愿偷偷打量四周,仰头靠过去,“我就是有点不适应。”
她从没去过这种场合。
裴兰清明白她的意思,腾出一只手用来牵她,轻轻晃了晃,“没关系,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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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秦老师:咱家里是有什麽洪水猛兽麽?我不理解。
作者:不不不,您得理解。天大地大,过生日的人最大!今天是九月九日,也是我们千愿的生日~生日快乐(蛋糕)(蛋糕)(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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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首发当天是九月九日。